他刚刚想到传国玉玺,就见玉玺破湖而出,化作一道蓝芒,直奔方独树掌间。
他忽然停止破禁动作,朝方独树喊道:“小子,把玉玺交给老夫,老夫可以赦免你们谋害我徒儿的罪过,如果不从,等老夫破开这道禁制,就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了。”
方独树见他修为只有金丹初期,心里暗自揣摩他的身份。
虽然青野派修士习惯遮掩容貌,但修为进阶到金丹期后,因为经常要出外与外派接触,导致他们身份会广为人知。
方独树在雪祁城期间,专门了解过大庸十座宗门的高阶修士情况,他知道青野派共有九位金丹期修士,其中金丹初期修士有三人。
而这三人当中,有一位是女修,另外两位都是男修,一个姓史,多次前往雪原历练,途径过雪祁城时,凤鸣派弟子绘制有此人画像,方独树观摩过。
另一个叫做森蓬,此人不经常外出,即使参加以金丹期修士为主的祁山法会,他也总是戴着面具,以致于诸派弟子对他样貌都很陌生。
不过方独树可以通过姓名与修为进行推测,眼前这位杀气腾腾的金丹初期修士,十之七八就是青野派长老森蓬。
曲雅见方独树一直在打量森蓬,似乎是有交涉的念头,她就传音说道:“方道友,此人让你交出玉玺,这是因为他顾忌玉玺威力,担心你携带玉玺瞬遁,并挪移太子峰藏匿,你可千万不要受他威慑!
不管你交不交玉玺,他都一定会杀你,你留着玉玺在手,可以与他周旋,倘若玉玺一失,你就再无逃遁余地了!”
她的这一番话,直接把森蓬心思剥的一干二净。
方独树虽然猜不透森蓬盘算,但他绝不会交玺出去,他如今手持玉玺,可以瞬时穿梭太子峰九层,他占据着绝对的地利优势,已经具备与森蓬较量的能力,这才不慌撤走。
他问曲雅:“依你之见,应该如何甩脱此人?”
曲雅开始出谋划策:“我有两个法子,其一是前往底层,把他引出太子峰,等到了外边,咱们再撤回来,然后使用玉玺封闭入口,再挪移太子峰方位,这样一来,他就再也找不到咱们!不过此法存在后患,而且是后患无穷!”
方独树明白她说的后患是什么意思。
如果森蓬追查不到太子峰的下落,必定会把太子峰消息公之于众,传遍河西三国所有宗门,然后发动宗门力量进行寻找,到时方独树几人将被困于太子峰内,再无法外出。
方独树又问:“另一个法子是什么?”
曲雅道:“前往
此计甚毒!
也只有她这种金丹期妖师,才有胆子提出这种暗算同阶的毒计。
假如是筑基期小辈,逃命都来不及,哪里敢冒起诛杀金丹期修士的念头?
方独树瞧了曲雅一眼:“你本体就是在罗魔门处被吞噬,导致修为大降!以你通天王族后裔的身份,都被罗魔门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此人对罗魔门的了解肯定更少,中陷阱的概率应该会更高!”
他点点头:“此法可行!”
曲雅颇为尴尬:“方道友,我是妖修,常年躲在雪原地窟里修炼,没有参悟过什么高深道法,掌握的神通少之又少,人修可不一样,尤其是宗门里的金丹期高人,或许有办法挣脱罗魔门的束缚,陷阱对我有效,对此人可未必!”
但总归要试上一试。
“咱们下山!”
方独树示意曲雅一起前往罗魔门,又给彭九公与申笛公子分别传音,许诺狙击完青野派长老森蓬,另有重宝相赠。
早前诛杀那四位青野派弟子,彭九公与申笛公子虽然不是主力,但他们毕竟参与了这一战,森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必须硬着头皮辅助方独树。
眼下这种局势,他们已经与方独树暂时的命系一体。
他们也行动迅速,飞速赶到
等罗魔门的通道打开后。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整个山体,下山之路只有一条,就是罗魔门。
如今湖泊处的传送阵已经封死,不管是出于脱身考虑,还是继续追踪方独树四人,他都必须穿过罗魔门不可。
“这到底是一座什么门?”
森蓬通过对门框的辨认,他很快甄别出罗魔门的底细:“原来是道绳所演化!但这一根道绳的结绳道文已经被禁制隐匿,施展禁制之人的修为远高于老夫,老夫想通过观读真文破开此门,根本就办不到!”
他眼力不差,罗魔门是重隆太子的道绳阳藤所化。
而重隆太子死前的修为已经走到金丹期圆满,距离结婴只差一步,他所布置的禁制,不是森蓬这种初期修士可以解开。
森蓬想依靠蛮力,强行摧毁罗魔门也无可能。
那就只有硬闯了!
他心想方独树四人都是筑基期修士,即使在对面摆下什么大威力的陷阱法阵,也最多是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