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也打算去找慕思夜亲人算一算账,奶奶的,必须拿慕思夜家族开刀。
至于那个青野派弟子,虽然一直遮挡着容貌,但两人对话时曾经提到,青野派弟子姓‘森’,这是一个线索,可以顺藤摸瓜找上大庸国的森姓世家。
藤晋咬牙切齿,说了一堆报复的话。
方独树扭头看了他一眼,提醒他:“这两人肯定与勾叶人有些关联,但这到底是他们的个人行为,还是枯荣宗与青野派全都参与了进去?目前不得而知,所以你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藤晋一愣:“不是吧,枯荣宗与青野派全都与勾叶人有关?方大哥,你也太异想天开了,这两个宗门在河西修仙界扎根几百年,常年与诸派切磋论道,甚至有联姻来往,他们与河西修仙界一脉相承,也休戚相关,怎么可能全部投靠勾叶人?”
“我也不希望他们与勾叶人勾结,但是必须防备这样的局面!”
方独树做事历来是这样,所有不利局面都要考虑进去。
这世上的事情,越不可能出现的状况,越是可以出奇不意,对敌手发起釜底抽薪的打击。
方独树又道:“如果这件事只是慕思夜与青野派弟子两人所为,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自然是再好不过,可一旦此事扩大到枯荣宗与青野派!”
他手指藤晋:“你私自跑去收拾慕思夜的家人,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他们甚至会派出金丹期修士专门追杀你,以杀你灭口,到时不等战事爆发,你小命就要先完蛋。”
藤晋倒吸一口冷气:“方大哥,你说应该怎么办,小弟全部听你的。”
方独树道:“你不要去报复这两人的族亲,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该去雪祁城,就继续前往雪祁城。”
这是让藤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藤晋追问一声:“小弟能不能把这件事上禀给家师?”
方独树沉吟了片刻,说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如果觉得上禀此事能够让你安稳无虞,自然可以上禀,假如你觉得上禀此事存在风险,那你就守口如瓶!”
风险是什么意思?司徒水师也可能与勾叶人有关,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勾叶人肯定在河西修仙界安插有内应,内应到底有多少?仅仅是一批个人修士,还是整座宗门都被勾叶人长期把持?无人能知。
这种事情方独树与藤晋甚至不能深入打听,因为他们修为较低,尚未结丹,还没有成为诸派的高层。
如果他们冒失进行打听,一旦被金丹期修士盯上,不止他们会遭遇危险,他们的家族也会被连累。
方独树并不认为神水门的司徒家族与勾叶人有关,但万一有关呢?
藤晋听明白了方独树的意思,他自己难以决断,仍旧是找方独树拿主意:“方大哥,你会把这件事上禀给你师傅三封文师吗?”
方独树果断摇头:“我不会!”
这是出于避险的考虑,与信任无关。
河西修仙界的大战即将爆发,方独树的优先考虑是如何保全己身与家族,至于其它战事,他只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做。
藤晋当即表态,也会遵照方独树做法:“小弟家族在神水门领地里,曾经遭遇过一次覆灭灾祸,小弟为了家族考虑,会与方大哥你一样,把这件事咽到肚子里,但如果咱们都不说,岂不是让勾叶人的内应逍遥法外?”
“他们逍遥不成。”
方独树指向黎山方向:“我认识黎山官署的一位川流使,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川流使,再由川流使去通知诸派的元婴祖师,咱们就能从这件事里脱身出来,到时由元婴祖师亲自过问,应该可以把勾叶人的内应揪出来。”
“上宗川流使?那就万无一失了,还是方大哥有办法。”
但藤晋仍旧有些担忧:“慕思夜与青野派弟子在这里设伏偷袭咱们,结果丧命在此,他们各自师门与族亲,会不会追查咱们?”
“肯定不会!”
方独树示意他安心:“他们是在打家劫舍,这种阴险勾当,他们最怕有人知晓,怎么可能宣扬给外人?”
“但小弟还是有点顾忌。”
藤晋把脖中的殉绳符摘下来,摊开符面,给方独树说:“这张玉符内封印的道绳,绳上没有真文显露,而是浮现了绿叶印记,这种绿印与圣叶令施法时的灵印颇为相像,小弟怀疑符中道绳就是勾叶人的遗物。”
方独树也已经猜出来,那慕思夜与青野派弟子之所以拦路抢夺殉绳符,不一定是看中此符威力,也可能是符中道绳对他们有什么特殊作用。
“早前斗法时,慕思夜说他在符内种下了追踪印记,小弟找不出来,等将来去了雪祁城,也怕再遇上勾叶人的内应,感应此符,小弟准备把此符直接毁掉,方大哥觉得如何?”
藤晋相当不舍,却又不敢再携带殉绳符。
方独树一伸手:“毁了做什么,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