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绝种状态,无法生长。”
方独树望向不远处的黎水河两岸,绿林遍布,已经重现了生机。
他就说:“河道流经之处已经重长草,将来黎山全境应该都会复春吧?”
宫遥东轻叹一声:“谈何容易呀!”
又手指火烧海:“我幼时也请教过祖师这个问题,他老人家讲,黎山挨着火烧海,常年要承受火海炙烤,想要全境复春,除非火烧海熄灭。”
方独树随即问:“那火烧海什么时候会熄灭?”
他鬼使神差想起传说中的火焰山,那山是怎么熄灭的?貌似是被一把芭蕉扇给扇灭的,如果没有芭蕉扇,指不定会燃烧多少年呢。
宫遥东道:“火烧海并不是一座大法阵,祖师说此海是法力残留,火势每年都在减弱当中,但减弱速度异常缓慢,几千年前的火势与现在相比减弱了一半,如果不进行外力干涉,让此海自然熄灭的话,估计还要几千年时间!”
“几千年?”
方独树不由大皱眉头,他心里一直对青河神洲的上宗抱有期待,毕竟上宗派遣了川流使治理河道,这说明上宗有收复河西境的意图。
但是等他观摩了火烧海的情况后,他的期待感已经荡然无存。
从火烧海目前的滔天火势上看,即使川流使有办法把黎水河道从地底深处给挪移出来,也必定承受不住烈火焚烧。
火烧海不止延伸了几万里,别说是把黎水河放进去,不管什么河被火烧海笼罩,都将难逃被蒸发的下场。
所以方独树觉得,几千年内河西境与青河神洲的交通都无法再连接上。
除非上宗的大神通士们,施法在火烧海里开辟一座保护黎水河道的法阵,否则只能苦等几千年,等着火烧海自动熄灭。
但上宗修士愿意亲自动手,不惜代价开辟交通要道?河西境值得他们这么做吗?
方独树个人认为不值得,因此他没了期待感。
这次川流使赶赴黎山建立官署,应该只是做做样子,应付上官差遣而已。
“宫师兄,川流使的官署建在什么方位?”
“建在黎水河道的北面,距此大约有两百里地,那里有一座山坳,被他们开辟了结界!”
宫遥东以为方独树要去官署观光,又说:“那些川流使前辈,不喜欢被打扰,他们把方圆百里都设为禁区,布置有禁制,不准河西修士越界,否则惹来大祸,即使诸派祖师出面都没有用。”
方独树示意他安心:“我就是随便问一问,我可没有造访官署的念头。”
然后朝他伸了伸手臂:“火烧海已经看完,咱们回罢。”
宫遥东在磐石桥时,已经获悉镇文派拜入上宗的知弱祖师,派遣门下弟子傅玉卿赶了回来,当时轰动一时,河西三国的金丹期修士争相宴请傅玉卿,全在打听上宗与青河神洲的情况。
宫遥东对上宗也是心驰神往,但他修为不够,没有资格与傅玉卿接触。
他这次担任方独树的向导,不止是为了结交方独树,也是为了打听傅玉卿的消息,他可是听说了,方独树是陪同傅玉卿一起赶来的黎山。
回去路上,他终于按奈不住,询问道:“方师弟,这次上宗的傅前辈返回官署,一个随从也不带,偏偏带着你,你与傅前辈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独树笑起来:“傅前辈原本是镇文派弟子,我碰巧也是镇文派弟子,当年见过面,赶来黎山的途中与她遇上,她顺便捎带了我一程。”
宫遥东一脸狐疑,心说真有这么巧,碰巧遇上,碰巧捎带?方师弟你运气要不要这么好?
他觉得方独树是不愿曝光,正要进一步打听,忽然发现九曲回肠的黎水河道上,涌现一群修士身影。
这些修士全是从官署方向飞过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前后大约有十余人,修为全部都有金丹期。
宫遥东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前辈都是河西诸派驻扎在黎山的金丹期长老,早前结伴去官署拜见川流使,这会儿应该是拜见结束,打算返回黎山法会。
“方师弟,咱们快降落到河岸去,不要冒犯了诸位前辈。”
“好!”
两人选了座河边峭壁,降落在山顶上,仰望诸位前辈从头顶飞过去。
当川流派长老陆登流师途径时,他认出了宫遥东,在半空稍等了片刻,询问宫遥东,要不要捎带一程?
宫遥东为了尽心招待方独树,婉拒了陆登流师的好意。
等陆登流师飞走,宫遥东才给方独树介绍:“那位是陆登流师,为人特别和气,平常对我照顾有加。”
他是川流派祖师宫无息的嫡亲后裔,曾经担任过宫无息的诵经童子,派里的所有流师,其实都对他和和气气,重点照顾。
方独树一听是陆登流师,心里大感遗憾,他今番赶来黎山就是为了拜见陆登流师,结果却擦肩而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