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高的胜算。
但他一语刚刚落罢,周围青水已经重新汇聚,一条接一条的水链,噗!噗!噗!的再度蹿起,凌空交织了一下,就又把他五大绑!
他仅仅松懈了片刻功夫,就又被镇压起来。
水链与结界内的青水混融一体,他找不到来源,除非他一口气把所有青水全部蒸发干净,否则他无法摧毁水链。
这让他怒不可遏。
即使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金丹期妖师。
连番遭受这种羞辱式的偷袭,尸魃老叟几欲暴走。
可是愤怒解决不了他的困局。
随着水位的持续上涨,目前的幽王府内,中空区域已经不足两丈高,而尸魃老叟的巨尸变身却超过了这个高度。
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要是站立状态,双脚必定会被青水淹没,盘踞水下的条条水链,可以游刃有余对他发起毫无障碍的镇压。
纵然牧鹰女一击杀不死他,但他法体屡屡被缚,只能被动挨打,却不能发起反击。
这样的斗法又该如何取胜?
接下来,牧鹰女几乎是把尸魃老叟当成靶子来打。
尸魃老叟挣不脱水链束缚,硬抗了牧鹰女几轮攻势,导致伤势进一步扩大。
等新一轮攻击将要展开时,那条缠绕在通天牌坊上的白骨索突然松动,对准牧鹰女卷了过来。
要说,牧鹰女也受到了地利劣势所困,水位越涨越高,她飞遁起来同样艰难,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内,她的电遁瞬移也施展不开手脚。
她快速权衡一番,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白骨索的捆禁,于是她干脆不躲不避,仅仅在身外布了一堵电墙,阻拦白骨索的近身。
她打算在电墙倒塌之前,抓住良机诛杀尸魃老叟,只要尸魃老叟毙命,白骨索也会沦为一件死物。
但她低估了尸魃老叟法体的强悍程度。
这头老尸极其耐打,不管牧鹰女如何轰击,始终差了一点火候,就是杀不死他。
一直熬到电墙告破,白骨索缠身,牧鹰女就此被困禁,再无法对尸魃老叟展开攻击。
此时双方相隔了几十丈远,尸魃老叟被水链定死在原处,根本移动不得,他就驱使白骨索,拘着牧鹰女靠近自己。
牧鹰女距离他越近,挣扎越厉害,倒不是惧怕他的尸妖神通,而是本能排斥他身上的水链。
牧鹰女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种水链是露水魔尸所演化。
曾几何时,她自己也是水链的一部分。
但是今天,她闷头撞在了水链上,再一次与露水魔尸相逢。
尸魃老叟并不清楚她的心理轨迹,认为她是畏惧自己,就冷冷质问:“你也知道怕?那你为什么暗算老夫?你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白白便宜那座门楼里的筑基期小辈!”
说完,他扭头望向通天牌坊。
白骨索已经被他召回,通天牌坊也恢复了瞬移之力。
他以为牌坊会趁机逃遁。
但他低估了牌坊内修士,见缝插针的本领,以及当机立断的魄力。
“公子,枷锁已经解开,咱们可以逃走了!”
门楼内,青青出言提醒。
“咱们驾驶牌坊逃不远,通幽峡谷太大,烘炉孕化河水的速度又太慢,等咱们出了峡谷,如果那头尸妖最终取胜,咱们仍旧要遭他追杀!”
方独树没有选择撤离:“这是一个机会!青青,你能把那头尸妖传入神庙里吗?”
“没有问题!”
青青明白方独树的意思,他是打算借用幽水烘炉的狂暴河力,给予已经重伤在身的尸魃老叟致命一击。
青青又说:“但奴婢刚刚执掌通天牌坊,如果要启动传送,牌坊也会随着遁入神庙,万一烘炉河力在短期内杀不死尸妖,他有可能对牌坊发起玉石俱焚的攻击。”
但凡是妖族修士,妖躯本身就是一件威力奇大的宝器,它们在陨亡一刻,往往会自毁妖躯,对敌人发起临终前的反噬。
青青朝窗外望了一眼:“牧鹰前辈也会受到河力重创,她会伤到什么程度,奴婢估计不出来!”
方独树没有纠结:“你立即施法,启动牌坊,拖着他们返回神庙。”
然后又望向孙傲芙:“这会让孙师姐你也跟着陷入险境,但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孙傲芙很懂得激励心理:“对我来说,我最好的选择就是与你待在一起,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拖累,导致方独树不敢出逃,带上她在雪原上逃亡,不可能逃的掉。
方独树不再多嘴。
青青也已经开始施法。
她驱使通天牌坊滑水而行,朝着尸魃老叟与牧鹰女横冲过去。
途中,牌坊中门骤闪绿光,这股光芒之强,让尸魃老叟与牧鹰女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