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鹫喜吃阴尸腐肉,他是费烈灵师身边的养鹫弟子,为了喂养三头鹫,他打算去雪原上抓捕阴尸。”
鹫禽天性就是喜欢食腐。
方独树忙问:“此人姓甚名谁,他目前在不在城内?”
宋墨竹说:“他好像是叫费满,我与他只是一面之缘,那天见过面后,我再没有关注过他,并不清楚他是去了雪原,还是仍旧待在城里,但铁师兄肯定知道。”
她说的铁师兄是天霜脉的铁铭。
方独树奇道:“这与铁兄有什么关系?”
宋墨竹笑起来:“费烈灵师与铁霜凤师是至交好友,费满到了雪祁城后,直接登门拜访铁师兄,请铁师兄帮忙安置洞府,正好那天我去拜会铁师兄,这才与费满偶然遇上。”
说起来,宋墨竹与铁铭本来没有什么交情,因为方独树与铁铭经常来往,铁铭隔三差五就来串方独树的门。
这一来二去,铁铭连带与宋墨竹也熟了起来。
而且,铁铭与宋墨竹看对了眼,两人已经有了结道侣的念头,只等方独树把宋童离给救回来,铁铭就会上门提亲。
方独树听到这个情况,旋即离开洞府:“我去找铁兄问一问!”
昨天铁铭过来探望过宋墨竹,她就没有跟随方独树。
这几年方独树都住在雪祁城内,对整座城区的环境那是烂熟于心,又因为他经常与铁铭走动,在铁铭的引荐下,凤鸣九脉所有常驻雪祁城的弟子,全都与他认识。
他去寻找铁铭的途中,只要遇见凤鸣派弟子,都会和他热情打招呼,这让他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他已经脱离镇文派,变成凤鸣派弟子了。
“我昨天才去过你的洞府,听墨竹讲,贤弟你去了雪原,什么时候回来的?”
铁铭是在洞府客厅招待的方独树,他亲自沏了灵茶,与方独树边饮边叙话。
“我刚刚回城!”方独树没有废话,直奔主题:“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费满的抱灵派弟子?”
“认识呀!”铁铭笑道:“我筑基之前已经与费满认识,有二三十年的交情!贤弟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听说他师傅费烈灵师的坐骑是一头三首鹫,想找他问一问这头鹫禽的情况。”方独树说:“他在不在城内?”
“可不巧!他去了雪原,前天才出城,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铁铭道:“他专门给费烈灵师豢养那头鹫妖,准备来这边搞一批阴尸,城内集市其实有贩尸店铺,但数量太少,他怕鹫妖不满意,就决定亲自去雪原抓捕!”
铁铭相当奇怪,他知道方独树这几年一直在忙些什么,整天猫在洞府里祭炼一座‘甘露台’,这与鹫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怎么突然打听起鹫妖来?
方独树没有给他解释,只问:“铁兄,你是否清楚那头三首鹫的来历?它是被费烈灵师自幼豢养,还是前几年妖祸时镇压起来的?”
“绝对不是自幼豢养!如果是自幼豢养,费满根本不必这么辛苦捉尸!”
铁铭立即朝他摇手:“那头鹫妖是妖祸期间流蹿到抱灵派,被费烈灵师给降伏,但它不服管教,又馋嘴成性,三天两头讨要腐尸吃,要是不满足它的口腹之欲,它就惹是生非!”
铁铭把这件事当成笑话来讲:“费满是养鹫弟子,专门负责张罗那头鹫妖的吃食,这些年着实被累惨了!自打入驻城内,他是天天给我发牢骚,那头鹫妖不好侍候,比养一个祖宗都难!”
他这么一讲,方独树基本可以肯定,费烈灵师的坐骑鹫妖,应该就是那位风驰妖师点名营救的三首鹫。
方独树原本是打算先向毕惜忠做禀告。
但既然费烈灵师与铁霜凤师是至交好友,方独树就决定去拜会一下铁霜凤师,等把三首鹫的情况彻底摸清楚,到时再一起给毕惜忠讲。
毕惜忠已经困守在洞府一百年,期间连凤鸣派修士都很少来往,外派修士更不用说。
所以毕惜忠不可能了解费烈灵师与三首鹫的情况,这需要方独树跑腿,先把事情查清,再让毕惜忠决断,是否与费烈灵师做交易。
“铁兄,我想去拜见铁霜凤师,你能不能通传一下?”
方独树在雪祁城内居住六年,仅仅见过铁霜凤师一次,还是铁霜凤师主动召见。
这倒不是方独树不愿意走动,而是牢记着三封文师的叮嘱,铁霜凤师性情古怪,不喜俗礼,无事不能打扰。
“贤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铁铭作为铁霜凤师的弟子兼族人,他也很少见到铁霜凤师,如果他闲时去请安,会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也是有事才敢登门。
方独树没有让他为难,直截了当的说:“我打算交易费烈灵师的三首鹫,想找铁霜凤师问一问,是否有这个可能性?我拜见铁霜凤师,仅仅是咨询!铁兄,你可以直接这样上报,如果铁霜凤师不见我,那就算了!”
铁铭又问:“你交易三首鹫,这件事与惜忠凤师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