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强行赶下河。
等了一炷香时间,不见有人出来,司徒衮又朝另外两位练气期跟班招了招手:“你们继续下去,只要把河底情况打探出来,老夫自有赏赐给你们。”
这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无奈。
赏赐再高,也得有命享用才行。
高空紫云究竟是缘何而起,仍旧局势不明,河底可能是藏有重宝,也可能是藏有杀机,早前已经下去三人,至今没有浮出河面,生死也不知。
这让两人心生畏惧,不愿意继续趟浑水。
他们也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过来凑热闹,早前他们发现夜空里紫云密布,好奇之下沿河查探,结果被司徒衮撞上,被迫成了小喽啰,如同炮灰一样被司徒衮驱使。
他们不敢反抗司徒衮,明知河下有危险,仍旧硬着头皮下河。
不过他们潜落河底后,直接从河底遁走,天大的重宝他们也不愿去染指,打定主意离开尸陀峡,永远也不再回来。
此时的河岸边,只剩下司徒衮与一位黄袍僧士。
司徒衮换上笑脸,询问僧士:“金圣僧,你游方天下时久,见多识广,能否看出这紫紫绿绿的气雾是怎么造成的?”
司徒衮手指高空,此时紫云与绿雾相互交汇,形成一幕璀璨夜景。
美则美矣,司徒衮却洞察不了真相,他就找身边黄袍僧士打听情况。
这僧士法名金机头陀,长的白白胖胖,身上没有游行时饱经风霜的痕迹,他虽然是出家人,却是荤素不忌,又总爱猎捕女修采补,这才让他皮囊红润有光。
他笑言:“贫僧看不出紫云来历,但河面上弥漫的这层绿雾,想必是由法阵所引发,阵眼应该就埋在河底下面。”
司徒衮随即打了一个手势:“还请金圣僧大显一次佛法,把绿雾吹散,再把那法阵给破掉,法阵一毁,紫云底细应该就能浮出水面了!”
金机头陀连连摇手:“司徒施主高看贫僧了,贫僧能不能压制绿雾都是两说,破解法阵难度更大,已经超出贫僧能力之外。”
他才落户尸陀峡没多久,私下拷问过常年定居尸陀峡的练气期小辈,打探出不少关于司徒衮的底细。
他知道司徒衮在尸陀峡已经混了二三十年,在他之前,已有好几位像他一样的游方修士在尸陀峡定居,但那些筑基修士全都待不长,最多数年必会消失。
唯独司徒衮可以坚持至今。
尸陀峡位于两国交汇处,常年都有逃难修士途径,时有打斗发生,司徒衮能在这样险恶的环境里站稳脚跟,足以证明此人能耐。
金机头陀算是外来户,不愿与司徒衮一争长短,就处处藏拙。
他施法也点到为止,取出一把芭蕉扇,朝着绿雾煽动几次,减弱了绿雾浓度,却没有彻底祛除。
不过即使如此,也已经迫使太极鼎的鼎影显露踪迹。
司徒衮微微一笑:“老夫还当是什么情况,原来是有练气期修士在河底偷偷筑基,他设下绿雾阵,又设紫云阵,弄出这么大阵势,想必是为了混淆视听!”
他身为筑基修士,知道孵化钟鼎的天象,也曾经亲眼目睹过悟道筑基的盛况,但他对东来紫气一无所知,只把紫云与绿雾当成同一类型的法阵。
起初金机头陀也是这种看法,但他心里有一个小疑惑,如果是纯粹筑基,只用在河面布置迷惑阵,遮住鼎影就可以,没有必要再释放紫云,搞的人尽皆知呀。
这岂不是主动暴露行踪,把尸陀峡修士给吸引过来嘛。
金机头陀正纳闷时。
却听司徒衮向他提议:“非筑基不能执掌甲骨文,河底这个修士,即使进阶成功,他神通也要止步于钟鼎,绝非你我对手,咱们一起下河,把他参悟的钟鼎取出来,瞧瞧是什么神通,你看如何?”
金机头陀单竖手掌:“贫僧与他没有因果,主动寻门取法,实在不妥。”
“老夫也觉得不太妥当。”
司徒衮很直接:“但圣僧你不是讲了吗,九泉雪原又有妖兵作乱,在大举南侵,你千里迢迢跑来两界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躲避战火!咱们今后都要逃难隐居,应该多储备一些钟鼎!
等大战过后,那些死伤过重的宗门,肯定会大开山门补充人手,到时咱们拿着钟鼎拜山,岂不是可以多换一批甲骨文?即使换不到真文,也能获赐精进修为的丹药。”
金机头陀跑到尸陀峡不全是为了躲避战乱。
九泉雪原确实有妖兵南下,但他们祸乱的桥头堡是在大庸国,大庸疆域绵延数千里,妖兵必须穿越大庸全境,才有可能祸害到黎国境内。
那大庸国的宗门有十二座,实力超级强,由他们层层拦截把守,即使妖兵流蹿到了黎国,也是数年之后的事情,兵力也绝对不会多。
所以黎国遭受妖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金机头陀原本在黎国游方,管不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