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化翎与哥哥看法不同。
她认为姑父绝对不会害她性命。
因为她早就偷偷委身给她姑父。
她家族传承至今,只剩下她与严化羽兄妹俩,早在八年前原本还有一位姑姑严荃。
严荃是筑基期修士,嫁给同是筑基期的散修司徒衮。
八年前严荃与司徒衮打听到丁淮南消息,故意接触,试探出丁淮南携带有灵犀派遗宝春蚕鼎与夏蛾钟,于是联手抢夺。
丁淮南也已经筑基, 神通极强,严荃与司徒衮联手竟然不能取胜。
争斗中,丁淮南打死了严荃,重伤了司徒衮,但丁淮南自己也到了垂危地步,于是逃到两界山,把自己封印在夜光璧疗伤。
丁淮南身边只有一头春蚕妖宠陪伴。
这妖宠被丁淮南养了多年,并不惜代价炼制化形丹, 帮助妖宠开启灵智, 但妖宠见他身负重伤,就有了叛逆之心。
原本丁淮南是让妖宠看管春蚕鼎,妖宠却监守自盗,带着春蚕鼎逃出夜光璧,藏匿在两界山的一处山谷,化名春蚕姥姥。
丁淮南最终自绝夜光璧,他肉身与遗物全部被夏蛾钟与蚕蛹喷火烧毁,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至于谋害丁淮南的司徒衮,疗伤数年后得以痊愈, 伤好后司徒衮找到姑侄女严化翎,两人都不是检点之人,很快做出苟且之事。
那时严化羽已经拜入镇文派,对两人关系并不知晓。
其实知道又能如何?
严化羽杀不了他姑父, 也恨不了他妹妹。
“哥!”
严化翎服完丹药,立即跳起来:“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咱们不要瞻前顾后, 先合力杀了那个人,把咱家的春蚕鼎与夏蛾钟夺回来再说!”
严化羽被逼迎战, 甩手把金镜交予妹妹:“那条墨龙里边有一头骷髅妖,你去牵制此妖,我来对付那个人。”
严化翎目光上转,贪念毕露:“那条墨龙也是钟鼎所化,此人家底真厚!”
她心里在想,早知道会遇上此人,当初就不应该私自赶来与兄长接头,直接叫上姑父,此人岂能逃脱?
“家底越厚,神通越强,你小心应付。”
严化羽不再多言,他把悬浮身前的鹰爪微微托举,呼!的一声,隔空飞走,朝着墨龙探抓过去。
此时方独树已经考虑好斗法之策。
他扬臂一撒,把春蚕鼎抛落出去,径直撞向鹰爪,两物交错一碰, 爆发出咯!咯!脆音。
春蚕鼎霎时解体,犹如烟突绽,分化千万条青色蚕丝,尽数缠在了鹰爪上。
这根鹰爪,演化有四根鹰指,每一指上都有锋利长甲,原本就以破击见长。
春蚕鼎的蚕丝虽然稠密,却无法缠住长甲,每缠一条,就要被切断一条。
但鹰指却奈何不了蚕丝禁锢。
两物在半空缠斗一会儿,很快陷入僵持,定在半空,统统无法再移动。
方独树见一击奏效,反手丢出夏蛾钟,直落严化羽头顶。
此人表现极其反常,不闪也不避,任凭夏蛾钟落顶,化成一座浑圆火圈,把他笼罩其中。
方独树正思索此人意欲何为。
却听一阵撞击声忽然在火圈内响起。
砰!
方独树定睛一瞧,见是两条手臂击穿火圈,凶猛一撕,就已破圈而出。
“这是什么怪物?”
此刻的严化羽已经不再具备人形,他肉身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外功真术,膨胀到了丈许来高。
他浑身结满鱼鳞状的火甲,甲上灼烧着烈焰,焰火丝丝相连,在他体表凝结一层火衣。
再看他的头颅,额前凸起一长一短两根兽角,角上火四溅,蕴含着澎湃力道。
夏蛾钟火在他面前灼烧,不能对他造成丝毫损伤。
方独树二话不说召出毒影钟,挥手演化箭矢,破空射飞过去,一箭射到严化羽的胸口上。
严化羽变身后,胸前遍布火甲,箭尖扎在甲面,竟然无法寸进一步。
他闷哼一声,抓住箭身,五指如同铁钳,镇箭在手。
方独树趁势一指,箭身演化成蛇影,缠住了他手腕。
毒影箭本身含有毒力,箭击射不开火甲,或许毒力能够腐毁。
但他浑然无惧,反而调动体表火衣,掀起一层层的火浪,把蛇影笼罩其内,不断烤炼。
方独树担心毒影箭有失,立即虚空一抓,把蛇影召回手上。
严化翎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的嘲弄喊道:“我兄以犀阳鼎演化出来的法身,专克伏毒教遗法!昔年伏毒教不知有多少钟鼎,都被犀阳法身给击毁,你的毒影箭能伤我,但是对上我兄的犀阳法身,那是以卵击石!”
她此言是夸大其词。
就连严化羽也不赞同,单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