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感觉怎么样？”军医一脸凝重。

萧云泽心中警铃大作，想了想认真比划道“没有大碍”。

“你的身体内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这次的毒应该是激发了体内的东西。”军医斟酌着开口。

难道是蛊？他想起了自己似乎能听到师娆娆的心里话。连忙下床拿了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疑问，但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说能听到她心里话的事。

“下蛊？”军医看着萧云泽的话，“应该不是，照我的经验看来，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的人会慢慢五感尽失，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大概中毒多久了？”萧云泽迅速写下。

“应该好几年了，要不是这次短刀上的毒激发了这个毒，可能还不太容易看得出来。下毒的人太有耐性，所以才会选择了这种慢性毒药，但也太狠心，所以伤害，不可逆转。”军医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

五感尽失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又是谁，会对自己下手呢？本身就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废人，还会对谁有威胁吗？

萧云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师娆娆走进来他都没注意到。

“哎！”师娆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本来就不会说话了，不会中个毒，眼睛也看不到了吧？话本子里都这样写，哪有那么多狗血！”

萧云泽回过神来，对不起，还真的有那么狗血，真相甚至比话本子还要狗血万倍。会不会很快，他连这张灵动的脸都看不到了，骂他狗子也听不到了？

如果他不在了，她会怎么样呢？

萧云泽一把抓过案几上的纸笔，匆匆写下一行字递给她。

“你们想去哪里？”师娆娆轻轻念了出来。

“去哪里？我就想去皇宫外看看。”

“等等，你们？你们是谁？”师娆娆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和你的兄长们。”萧云泽又提笔写道。

“你要放了他们？难道昨天晚上睡在地上，风从我的枕边吹到了你的枕边？”师娆娆完全不相信地看着他。

萧云泽哭笑不得。

“最后问一次，不说就没机会了。”他提笔写下。

“我说，我说，江南，江南！不准改了啊！”师娆娆激动得抱住他的手，不准他再写下反悔的话。

“这边也不准写！”她把他的另外一只手也困了起来。实际上就成了自己把萧云泽整个人都抱住了。

萧云泽如遭雷击，那个姑娘，还在碎碎念着“不准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浑然不觉得自己在主动投怀送抱。

“好！”他在心里回道。

许久，萧云泽默默地推开她，提笔问道：“那年给我送药和食物的，是不是你？”

“对不起啊！我的哥哥姐姐们，以前那样对你。我想做点什么来补偿你，但是我知道，我所做的远远不能弥补你所受到的伤害，但……”

萧云泽低头下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看，你的枕边风起作用了。

不，应该是很多年前，当你偷偷留下药瓶，留下衣服食物，当你在学堂面不改色地说用朽木雕钗的时候的清风，就已经吹皱了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