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无法接受僵尸王将臣的话，他不敢相信自己杀掉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里面绝对隐藏着惊天动地的阴谋。

“你在胡说什么？将臣，乱我道心，你该死！”边疆暴喝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随着他的话音传出的瞬间，数道剑气激射而出，恐怖凌厉的剑气夹杂着破空之声，直接把将臣的心脏洞穿，将臣轻叹一声，刹那间消失在原地，重新站在祭坛之上。

“我是不死不灭的，你何必如此执着？”将臣摇了摇头，空洞的心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完好无损。

“我没有骗你，这是事实，你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这些干尸的身份，你会发现，他们都是你曾经认识的人，都是你曾经杀过的人，都是你曾经收过的人头，我既然收了你的元婴，就要告诉你这些秘密，我是一个诚实的人。”

将臣摇了摇头，大手一挥，祭坛下方重新出现了干尸群，成千上万的干尸一个堆一个，一个叠一个，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边疆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他不敢相信，但他又不得不相信，他忍不住走向了一具干尸，仔细观察起来。

他惊讶的发现，这具干尸的面容竟然是他在回到蓝星的第一天，拍死的那个黄毛，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边疆清晰的记得，一巴掌将此人拍成了血雾，连根毛都没有留下来，但是此人的尸体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干尸头上那干枯掉色的黄毛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这怎么可能？他已经形神俱灭，不可能还有尸体留下，将臣，这是你制作出来的幻象是不是？”

边疆怒喝一声，瞪着将臣，眸子下意识瞥向不远处一个腿脚变形，压成饼状，死状极为凄惨的干尸。

这具干尸，边疆依稀记得是被他拍死的第二个人，好像叫什么王小二，随着边疆继续的观察，赫然发现，王小二的干尸下方竟然还有成百上千具跟他容貌相差不多的干尸，只是他们的死状都各不相同。

边疆还看到了一些蒙面的黑衣干尸，这些似乎是被他拍死的日出国忍者，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兽，兽人，人兽，太多了，多到数不过来，这是干尸海洋，不说百万具干尸，也相差不多。

“怎么样？熟悉吧？”将臣淡淡笑着，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边疆。

“你……你说什么？”边疆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变得烦躁不安起来，他的脑袋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你没听错，你看到的干尸群全部都是你杀的，从第一回合收人头开始，你杀了很多人，很多，只是你忘记了而已，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应该感谢我！”僵尸王将臣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入边疆的心脏。

“不……不可能……你在说谎……你在胡说八道……你在欺骗我……”

边疆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这绝对不可能，这是幻象，这是僵尸王将臣的把戏，就是想扰乱他的道心，让他变成一个疯子。

顾默依看着边疆不知道为什么会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假思索的伸出自己温润如玉的手握紧了边疆的手，轻声道：“你还好吗？边疆！”

这一声空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边疆的耳边，让他脑中的疼痛瞬间缓解，他扭头看向顾默依，眼神之中带着茫然：“你是什么人？”

不等顾默依回答，祝禅抢先回答道：“兄弟，他是顾默依啊，峨眉正宗的仙女顾默依，你是不是魔怔了？我们赶快走吧，离开这里！这地方看起来有些诡异。”

说着，祝禅握住了边疆的另一只手，顾默依在右，祝禅在左，二人一左一右，紧紧握住边疆的手。

“不对，你不是顾默依，说，你到底是谁？顾默依只是你的名字，我要知道你真正的身份！”边疆抽开了二人的手，一柄雪白长剑骤然出现，抵在了顾默依白皙的脖颈之上，只要边疆稍稍用力，顾默依的脑袋就会搬家。

“快把剑放下，边疆，你这是干什么啊，她就是顾默依啊！”祝禅连忙上前劝阻边疆。

边疆一道掌风击出，直接将他震退了数丈之远。

“我就是顾默依，边疆，你着了相了，我就是顾默依，你别相信将臣说的。”顾默依看着边疆冰冷的眼神，眼眶中已经有泪珠闪过。

“我再说一遍，告诉我你的身份，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在南瞻部洲修真一万年，蓝星的时间流速也跟着变化，一万年，沧海桑田，为什么还保持着离去时候的样子？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回答我！”边疆的声音很冷，很大，很尖锐。

他手腕微微一用力，顾默依的脖颈之上就出现了一道比头发丝还细的血痕。

“边疆，边疆，快把剑放下，秘密我已经卖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走，赶快离开我的轮回塔？”僵尸王将臣见状，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催促边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