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镇8(1 / 3)

师与乐一手一脚靠墙,将刑路南禁锢在面前,目光凿凿地盯着他,脸上似笑非笑,脸凑他越来越近。

刑路南冷不丁被偷袭,下意识皱眉想推开,但双手在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又触火般立马缩回。

他不敢再触碰她的身体。

“好走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师与乐见眼前八尺有余的大男人,将自己紧贴墙面缩在一团,还要假装冷酷地问自己什么意思,不由觉得好笑。

此时她心中已明了大半,慵懒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想轻薄你呗。”

刑路南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冷漠开口:“我长得比你夫君还丑。”

师与乐却笑眯眯道:“无碍。腰细,活好,就行。”

刑路南只感到脸上一片火热,就连耳根子都红了。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被女人给调戏了。

“……”

他想不到怎么反驳,只能一片沉默。

此时,此人如此试探,他要是再不知道她也在幻境中,自己就该治治脑子了。

刑路南动了动喉结,装作不在意地开口:“你都知道了?”

师与乐见目的达成,收了腿,找了个地儿坐下,跷起二郎腿乐呵呵道:“不仅知道,我还在旁边嗑瓜子看着呢。”

“在旁边看着?那不是你吗?”

这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师与乐此时心情大好。

刑路南此人诡计多端,又得理不饶人,少见他有如此吃瘪的时刻,师与乐逗弄之心大起,装作惊讶道:

“怎么会是我?只不过那女子跟我面容几分相似而已。你这般躲我,不会以为是我吧?”

说着她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哈,怎么可能,不过是一场……”

话到嘴边,他却又说不出“梦”这个字。

做了场春梦,却被原主逮着正着。

刑路南觉得,定是出门没看黄历,才遇见这种几百年都碰不见的尴尬之事。

师与乐没他想的多,见他一句话没说完,便自顾自补上:“幻境。”

刑路南皱眉看向师与乐:“幻境?”

师与乐朝他点头,开始说起她的一些发现和推论。

刑路南默默听着,忽然觉得,这双眼睛,似乎在哪见过。

他的目光从眼睛转移到她的眉梢、鼻梁、嘴唇,最后又回到了眼睛。

他确实,没有见过她。

“突然这么盯着我-干嘛?回心转意看上我了?”

刑路南一阵无语:

“你脑子除了你看上我,我看上你,还能有别的吗?”

师与乐一怔,急忙抱胸后退:“别的?难道你还想继续幻境里的事儿?”

接着又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除非……你摘了你的面具,若是你长得俊俏,我可以考虑一下。”

刑路南冷笑一声:“不是随便的人?”

师与乐积极劝说:“很划算的,你只要摘了面具就行。在梦里,你可是很……”

师与乐说得欲言又止,刑路南脸色越来越难看。

忽然,他凛若冰霜地一笑,上前靠近师与乐:

“我看陆夫人是旁观久了,也想体验一下?既然你盛情相邀,我再拒绝似乎就不礼貌了,嗯?”

师与乐怕他真生气了,急忙打退堂鼓:

“误会误会,我不过随口一说,怎会肖想南哥呢?南哥英俊潇洒又宽容大度,就别跟我这小女子计较了。”

刑路南这才作罢,冷哼一声,后退几步。

只有刑路南知道,靠近她的那几步,他走得多么艰难。

即使现在退回了安全距离,他的脸颊依旧火热,心依旧在砰砰乱跳。

这幻境,真是害人。

师与乐见他正常了,打了个哈哈,换了个话题:“不过我还挺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刑路南正打算说梦里不是见过。

但又忽然想到,镇子上没人见过自己,而此时师与乐这般问,是否说明,其实她没有看清他的脸?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断很正确。

若是看清了脸,一个女子怎么好意思三番两次调戏自己?

他反问:“你觉得我应该长什么样子?”

“别跟梦中一样就行。”

师与乐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破开柴房的门。

“哦?你梦见的我,是什么样子?”

他也站起身,透过月光看向师与乐的背影。

师与乐回头看了眼他,笑了笑:“一个无耻之徒的样子。”

此话一出,刑路南放下心来。

他对外向来是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