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斗花园开盘(1 / 2)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好吧,在流星街这个环境着实不能这么编,总之这是个办大事的好日子。天气晴朗,无穷无尽的垃圾山都变得景色宜人。

加工赶制的门头简单温馨,上头还用模板做了些装饰,我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他们弄的是个什么,打眼看去花里胡哨的。

“这个包子画的不错啊!”我欣慰地拍拍阳阳的肩膀,据说这是他一手包办的设计,虽然不懂为什么要在门头上放个包子,但我尊重各种各样的想法,也许这代表让子民忆苦思甜呢?

“呜呜呜——”被压抑着的像小鹿鸣叫似的呜咽。

我转头一看,身边的图图,啊不,图竞抱着阳阳的脑袋安抚,向我投来了不赞成的眼神。

“???”

图竞叹了一口气:“哪有红色的包子!”

我心虚地扣扣脸:“也不是不能……有吧?是用火龙果染色的包子?”

柯特给了我一肘子,往我手心写了几个字,我才恍然大悟,连忙挽回:“我知道了!是惊悚草吧,看着形状,看着纹路,还是很像的嘛!旁边那头牛也是活灵活现,还在和惊悚草跳舞呢!”

柯特绝望地捂住脸,图竞对我怒目而视,阳阳再也压抑不住,撒开手嚎啕大哭。

我迷茫的眨眨眼,又说错什么了吗?可是环视一周,所有和我对上眼神的人都扭头背身,一个也不告诉我答案。不说就不说吧,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叮叮咚咚,锣鼓喧天,剥落裂夫带着几个子民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在道旁敲敲打打,奏着些不成调的音乐。流星街的垃圾山里被丢弃的乐器有不少,但教科书却没几本。剥落裂夫只能将就着教教,找几个看上去最有乐感的人,教他们怎么弄出声音,就领着人一起奏乐了。结果可想而知,只有他自己用身体弄出的声音,算得上美妙,却远远盖不住旁边窝金跟着高歌的大嗓门。

不过就这样杂七杂八的声音也很热闹,流星街少有这样热闹的时候。除了打架时棍子敲到脑袋上的闷响和人痛苦的哀嚎,这是流星街许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热闹。

见我走来,音乐奏的更响了,不止是音乐的声音,其他手上没拿乐器的人,也用手里的武器敲着地面发出声音。声音从杂乱逐渐统一起来,听得人心神震颤。

“咚——”

“咚——”

“咚——”

我穿越过人群走倒门头下的高台上,人群如摩西分海一般自动为我让出一条道。两边似乎不是人为的敲击声,恍若海浪拍打撞击。像是向日葵逐日一样,无数双眼睛从不同视角紧紧盯着我。

……很感动,但是不敢动。

太羞耻了吧!这和当街拉屎有什么区别???我满头大汗,双腿发软,脚趾抓地,当场能开垦出一亩地。剧情跳过是哪个键,这不是要了我这个社恐的命!

等等,我原来是这种性格吗?怎么不记得了,脑袋又有些疼……

我手抖着要暗退出,柯特歪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走到我身边,悄悄牵住了我的手,用宽大的袖子盖住,谁也看不出来,只是以为我们走得近了些。

我被他带着走到了既定的位置,高台上放了一张工艺拙劣但肉眼可见其中心意的小高桌,上面有个红色的喇叭。

我愣了一下,走上前把它拿起,下意识捏紧了把手才想起要说的话。鬼使神差,我摒弃了之前准备的发言稿,即使那个足够能吊起子民的战意。

“我希望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

“热血上头,两腿一蹬的尸体,流星街不缺你们一具。”

“你们可以把这当成工作的一部分,我支付报酬,你们付出行动,然后等着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被人以同样的几颗土豆为代价取走性命。就像流星街的数百年一样,过着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

“今天的战斗并非出自仇恨,也无什眼前利益可图。你们还想打吗?”说到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人多口杂,就算我已经决定和长老会为敌,但现在还不是把自己竖在他们对面的时刻。所有话语苍白无力,一场好好的誓师会却让士气大减。

场面安静下来,有人问:“那为了什么?”

我欲言又止:“大概……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吧。”

“什么是更好的生活?”

“你是白痴吗?还问!叫你每天都能吃肉饼算不算更好的生活。”领地食材有限,大概三天才能安排一次肉饼,里面还是掺了不少蔬菜泥的。

“诶哟,算啊,那当然算!要是每天都能吃叫我做什么都行!”

“是啊是啊,最好一天能吃两次,中午和晚上都能吃!”

“吃肉饼!”“吃肉饼!”“吃肉饼!”

有少年的地方是安静不下来的,这是天性,是流星街也磨灭不了的自然天性。他们没心没肺,不擅忧愁,想法简单直白。

我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