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星河(2 / 2)

,可回到灵尧山,他还是那个人人敬畏的少年郎。

景羲拉起栀炎的手,边走进屋子的桌边坐下,边轻声说:“栀儿,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啊,我们进屋慢慢说。”

栀炎推开景羲的手,坐在景羲对面,平静地望着他问:“笛江呢?”

“就知道你醒来会想找他。他听令回天宫复命了,把你交给我带回灵尧山,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他复命完毕,就会来灵尧山。”景羲不敢表露出太多不满,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对栀炎轻声回道。

栀炎看出来景羲提到笛江时,眼神里会不自觉流露出恐惧和仰慕之情。

栀炎始终放不下那个魔僧莲遝,她看着景羲委婉地问:“你还记得当时在鬼炬城中,大风吹起时,黑暗中到底发生何时了吗?”

“当时笛江与那魔僧斗法,昏天暗地,我什么都看不清,还被风吹到了墙根里。”景羲眉头一皱,尴尬地对栀炎回道,并沮丧地低下头,低声叹,“哎,怪我能力太低。遇见笛江,才真正明白何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栀炎看着垂头丧气的景羲,温声劝慰道:“羲哥哥不必妄自菲薄,你才一千岁,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相信假以时日,无需万年,你定能超越笛江,成为骁勇神将,守护一方天平。”

“真的么?你真的相信我有朝一日能超越笛江吗?”景羲抬眼认真地看着栀炎追问道。

“嗯。”栀炎看着景羲天真的模样点头应道。

景羲露出灿烂的笑脸,被栀炎鼓舞的瞬间,他满眼是光亮和希冀,他暗自期待着,等到他变成笛江那样的神族,他就有足够的底气娶栀炎为妻。

景羲微笑着看着栀炎说:“陆华卿今日傍晚时分到山下,会来山上小住些时日,主要是为了采买花草作为胭脂原料,还有,就是督办胭脂分铺开张的事宜。”

栀炎略微有些不安地说:“这刚回来,他们就闻讯而来,消息倒是异常灵通啊。”

“天桃是生意强手,擅长交际,在整个人族当中,人脉之网纵横交错,加之她夫君陆华卿是修为极高的妖族,他们想知道我们灵尧山的风吹草动,并非难事。”景羲沉稳地对栀炎分析道。

栀炎若有所思地轻轻点了点头,她藏起忧思,对景羲轻声说:“凡事谨慎为妙。不管羲哥哥作何决策,我都会支持。”

“灵尧山大部分长者都因此事质疑我斥责我,年轻的山民们也只是持观望态度,只有你,只有你愿意支持我。”景羲轻蹙眉头看着栀炎倾诉道,说着,他有些激动地伸手抓住栀炎的手,仿佛抓起栀炎的手的刹那,他就能获取无穷力量。

栀炎不想在情爱的事情给景羲幻想,她再次果绝地将手从景羲的手心里抽离,看着景羲眼神里的挫败和失落,委婉地低声说:“羲哥哥的手应该去牵那个与你情意相通的姑娘,而非我。”

栀炎的话已经很清楚明了了,潜台词就是:你不要动不动牵我的手,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

景羲听得懂栀炎的言外之意,可他并不想退步,他再次倔强地抓住栀炎的手,含着泪光,痴痴盯着栀炎的双眼,忧郁而坚决地说:“可我心悦你,此生,我只想牵你的手。”

栀炎只觉得景羲的手心和炙热的眼神都太滚烫,她觉得她根本承受不起少年郎纯洁而汹涌的爱意。她努力思索着,如何能恰当好处拒绝他,又不会对他造成过重的伤害。

栀炎再次试着将手从景羲的手心里抽离,可这一次景羲明显在较劲,他刻意用了些力气,以防止栀炎的手从他的手心挣脱。

栀炎站起身来,带着一丝怒火,瞪着抓起她的手也随她一起起身的景羲,低声斥责:“你再这样无礼,我可要生气了。”

对视的须臾之间,景羲脑海里有一个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可他很快就用正念将那个念头压制下去。

景羲松开栀炎的手,幽怨地看着她轻声说:“若我想强占你,你将毫无机会反抗。可我要的是你的心。”

栀炎看着景羲眼底的落寞,强作平静,对他轻叹:“羲哥哥自幼就有凌霄之志,又怎会被儿女私情毁了一身浩然之气。”

景羲用闪过一丝狼欲的眼神,盯着栀炎,苦涩中带着几分阴邪,笑道:“呵,真怕自己冲动中做出一些事,让栀儿失望至极,哭着对我说,你看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