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1 / 2)

拆婚媒婆 梨落成茶 1604 字 9个月前

溶娘也奇怪,以前通情达理的文哥哥怎么变成了这样,她还是有些不死心,道:“文哥哥,你还记得我送你的走马灯吗?”

文奕想起了那晚不欢而散的对话,不自然道:“又是怎么了?”

溶娘再次问道:“那天,文哥哥没有回答我,今天,文哥哥能回答我,那灯到底还在不在文哥哥手上?文哥哥,你有没有送给冷应雪呢?!”

理智告诉他,应该说如实说没有,可是他又不愿意被她骑着马走,总感觉如实告诉她,像是衣服脱光了站在大街上让人瞧一般觉得羞耻。

再说,她不应该在他的话中、态度中品出那盏灯还在他手上,正如他以前未开口,她便已知他在想什么,她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泼妇模样,一定要让他把话宣之于口。

天人交战半天,文奕握了握拳头,抛出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在我手上如何,不在我手上又如何?!”

溶娘有些失望道:“文哥哥,你可知道,我们推测出冷应雪用苦肉计自导自演,可是找到了什么证据,就是我送给你的那盏走马灯的灯炳!”

怎么可能,那盏灯明明在他手上,文奕惊诧道:“怎么可能!”

溶娘又问道:“文哥哥,你是说那盏灯送给了冷应雪被我发现了怎么可能,还是说那盏灯怎么可能在冷应雪手上?”

溶娘多么希望文哥哥给她的是后一种答案,可是文奕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对,不可能!”到底是什么不可能,他却不肯接着往下说。

支支吾吾了一会,文奕问道:“你凭什么认定那盏灯的灯炳在冷应雪手上?”

溶娘指了指面前的匣子,道:“文哥哥,你记不记得,我当时在灯炳上刻了个溶字,昨天,我们找了一天,在青岳寺山脚下找到了刻有溶字的灯炳,这就是证据。”

说完,溶娘便把匣子打开,却见匣子中空无一物。

空气瞬间凝固。

怎么可能,昨晚灯炳是安生放进去的,匣子一晚上都是溶娘守着的,未假于他人之手,怎么会不见了!

溶娘不可置信地翻找,安生也觉得不可思议,和溶娘一起翻来覆去找东西。

东西哪去了?

文奕瞧见她们这着急的一幕,忽然呵呵冷笑了起来,像是胜利了一般,道:“这就是你的证据?证据呢?该不是自己捏造了证据,污蔑他人吧!”

溶娘一听这话,气急,问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文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个通情达理,如暖阳一般温柔的文哥哥哪里去了?”

文奕不甘示弱:“我也想问你,你又是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模样?娇憨可爱、阳光明媚的奚溶溶又去了哪里?”

溶娘被这句话击中了,久久回不过神,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文奕狼狈地撇过脸,扔下一句“我走了”,就消失不见了。

贴身丫鬟小心翼翼拉过溶娘袖子,安生一把把溶娘抱住,轻轻道:“想哭就哭吧。”

颈部传来眼泪的温热,安生无声地拍背安抚,渐渐地有哽咽声传来,她的手被溶娘掐痛了,可见,这次是真的伤得不轻。

后面有沙哑的哽咽声传来:“安生,你说,他怎么就变了,还是说,我们都变了?”

安生道:“溶娘,我俩认识不久,你定然不知道,我前头做了什么媒。前头,一位秀才娘子,就是锦娘,她相公诬陷偷牛,其实是想千万百计陷害与她,再休了她,只因他外头有了新的喜欢的女子,那位秀才就认为他娘子碍事。秀才娘亲我们能够重新撮合她儿子与儿媳的感情。”

“可是你知道吗?这秀才之所以能考上秀才,全是锦娘父亲的资助,秀才与他娘亲感念锦娘父亲恩德,说会好好照顾锦娘的,在锦娘父亲过世后,娶了锦娘过门,刚开始几年确实如胶似漆,只是这才过了几年,那秀才就另有新欢了。”

“锦娘一个孤女,他在想要休弃锦娘时可想过,锦娘一人孤苦伶仃的,日后可要怎么活下去吗?他全然当不管己事,只想着他心心念念的新欢。”

“溶娘,你说文奕祖父以前也是京城高官,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想想看,若你嫁给了那文奕,是否会走锦娘的老路呢?”

溶娘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伏在安生地肩头上,小声啜泣。

安生家。

李仪仪看着溶娘早上兴冲冲出去,现在萎靡的回来,想问两句早上怎么样了,看见安生暗中摇了摇头,便回去和小离继续一起啃桃子了。

安生扶着溶娘在石凳中坐下,溶娘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

李仪仪瞧了眼这边氛围,觉得不对劲,拿着个桃子削了皮,切成块,端过来道:“匣子呢?怎么没带回来。”

安生扶额,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仪仪也发现自己问得不对,闭了嘴。

倒是溶娘,回过神来,拉着安生道:“对呀,那匣子里的灯炳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