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实事来。如此高位,毫无根基,已是摇摇欲坠。陛下再赐厚恩,就算陛下能容,恐天不能容我。” 萧倦捂住了林笑却的嘴:“胡说什么。朕就是天,朕容得下你,天就容得下你。” 萧倦如此狂傲,林笑却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当然,被捂住了嘴想说也说不出来。 只是萧倦有没有想过,倘若他真的是天,那他的父皇去世,他怎么没有阻拦。 是想尽快登基了,还是根本就留不住人命呢。 这么多年下来,萧倦做惯了皇帝,恐怕早就忘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林笑却闭上眼,他大抵是活不到封王被称千岁的时候,罢了。 · 仕君住的宫殿里。 自那天,荀遂把同屋的哥儿踹了,嬷嬷就把那哥儿调到了别的房间,让荀遂一个人住。 荀遂没想到踹一脚还能有意外之喜。即使那些哥儿们都怕了他,不与他来往,完全没关系,他荀遂,本就不是来这里交朋友的。 取乐的办法总比困难多。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是在这宫廷内,他想要什么,依旧有办法得到。 前面锁了,不还有后面。太难过了,就给自己破个处吧。 荀遂知道这做法有诸多不妥,万一到时候要验他身什么的,他不就成了破鞋。可他根本就没打算被小世子压,到时候割破指头装模作样,小世子那样柔柔弱弱,也不敢说出去。 自从进了这皇宫,荀遂心中就说不出的郁气。根本不是皇后亲自教养,而是一堆的嬷嬷教各种规矩。刺个鬼绣,刺到荀遂想把所有人眼睛都戳瞎。他一个丞相家的哥儿,要什么没有,还需要自己绣? 什么站坐行都要文雅,都要内敛,不能张扬。在丈夫面前要顺从、柔和,要为丈夫开枝散叶,不能妒忌,不能多嘴多舌,要娴静……他爹的,这还是个活人吗! 这是选妃还是选泥娃娃,任人戳圆捏扁,还是他荀遂吗? 他是喜欢世子,才愿意进这破宫来,跟这些人虚与委蛇。他是嚣张,但不是傻子。明面上咬着牙气死了也微笑着,好,刺,刺他爹的刺破这个破宫,刺,刺他爹的,不,不刺爹爹,把嬷嬷都扎死,扎,扎!扎! “荀遂,”嬷嬷发言道,“手轻些,别把布划破了。” 荀遂咬牙微笑:“是。” 嬷嬷见他那狰狞的微笑,道:“笑容要雅,弧度小些,不要用力。” 荀遂捏紧了拳头,想到小世子,浑身的力又卸了,道:“是,嬷嬷。” 嬷嬷仍是不满意:“说话要柔,不要斩钉截铁的,像个男人似的。” 荀遂“蹭”地站了起来。 嬷嬷道:“觉得累,那就回家去吧。荀公 子,您不适合这里。” 荀遂气炸了,却还是坐了下来,声音也尽量放轻:“明白,嬷嬷,现在如何?” “阴阳怪气。”嬷嬷道,“荀公子,很多时候不是奴才为难于你,而是这世道就是如此。您静静心,不要太浮躁,慢慢来吧。” 嬷嬷拿着戒尺又看别的哥儿去了,荀遂满腔的愤怒化为了说不出的憋闷。 他戳了戳绢布,好想爹爹。 只是就这么回去,太丢脸了。他要的,这次不要爹爹送,他自己追。 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间,荀遂拿到了一样物件儿。 门窗紧闭,他望不见月色,又害怕又想撕裂这一切。 明明不用的,他知道不会有什么快感,第一次会很疼。可是他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非得把自己包装起来像个礼物一样,送给所谓的丈夫。 贞洁?男人怎么不要贞洁了。那些十二三岁就把家里的丫鬟摸遍的,怎么就不要贞洁了。 可是等真的准备开干的时候,荀遂没忍住哭了起来。 他不敢。 前面再怎么肆意,也没有人会发现。就算他在闺房把世俗的一切都践踏了一遍,可出了闺房,根本没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爹爹或许猜到了,但爹爹向来不拘着他。 但不是每个人都是他爹,呸呸呸,不是每个人都像他爹那样好。 爹爹因为他,想推动一些律法,让嫁人的哥儿拥有自己的财产,让嫁人的哥儿也能像个人活。可是阻力太大了,爹爹只能徐徐图之。 荀遂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发现脱离了爹爹的保护,他真的一无是处。他根本没办法去反抗,他只能发疯。那些人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或许不会伤他,但也会打量他,说他像个疯子,根本不像个哥儿。 难道跪下来才是哥儿,他这个就是要站着的,就是要发疯要大骂的就不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