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孩子,不想活成一个人人都称赞的好妻子。”荀遂说着说着也开始掉泪,“我知道我骄纵,我德行不好不善良,容貌倒是顶尖的。” 说到容貌,荀遂骄傲地笑了下,但又很快低落下来:“德容言工,我占一个容字,艺嘛,画的东西也不是世俗能接受的。但我为什么要符合世俗规定呢,爹爹,我是您的孩子,我是大邺朝丞相的孩子,我为何要跟那些平民百姓一样,在规矩里苦苦求生。” “某种程度上,您可以制定规则,而我身为您的孩子,怎么能被规则束缚呢。”荀遂骄傲地抱住了爹爹的大腿,他投胎投得好,没办法,别人羡慕也没用。 荀游璋眼神平静下来,看着附近伺候的下人们,都是嘴严的心腹,有一个不记得的,荀游璋眼神下,心腹把那下人堵了嘴拉了出去。 荀游璋把荀遂扶了起来,走进看管森严的书房。 荀游璋教训道:“不知天高地厚,这世上,只有陛下才能制定规则。所有人都要守着规矩。为父只是陛下的臣子,是陛下指令的协助者。” 荀游璋摸了摸荀遂的头:“你以后要是再敢胡说,为父也保不住你。” 荀遂也知道方才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表示以后绝不会了。 荀游璋叹了口气,道: “遂儿,你是不可能嫁给太子的。嫁给其余的皇子也不可能。陛下对为父有所猜忌,为父只能越发谨小慎微。嫁给世子……” …… ……&ash;&ash; “▲▲” 荀遂哪敢说真心话,连忙表态不喜欢谢知池了,只喜欢世子那样的。 荀游璋道:“你若是真心便好,若不是,你再怎么闹,为父也不会把你送到宫中去。” 秽乱后宫,死罪。小世子身体病弱,太医们日夜守着才能活,就算成婚,多半也仍是住在宫廷之中。 荀游璋想到这,又不愿荀遂嫁世子了。 荀遂见爹爹竟然还是如此固执,两人又吵闹一番,之后荀遂还闹起绝食来。最终,荀游璋妥协了。 他抚着孩子的额头,眼神略显阴郁:“为父有时候会想,如此宠溺你是不是错了。” “宫中,不是家里。你进去了,再如何闹,也没有一个爹爹会如此宠着你。遂儿,你自己选的路,到时候后悔了,爹爹若是还在,爹爹把你带回来。爹爹若是倒了,遂儿,作为世子妃……”遂儿大概能活下去。 …… 丞相心知陛下不会选择遂儿作为仕君,相权一直是陛下想收拾的,荀游璋身处这个位置,既要恭恭敬敬,又不能坐等陛下收拾。一边为国为民,办事妥帖,向陛下展示他会是最好的协助者,一切以陛下为主,绝无二心;一边又谨慎增添势力,让陛下无法一下子就拔除。 每走一步,如履薄冰,但他不能不走。 至于谋反?军权牢牢掌控在陛下手中,他若是谋反,简直是身无寸甲让陛下砍杀。丞相只能在政事上谋划,增添自己的政治力量。 手上没有军权,与武将向来泾渭分明,这大概也是陛下能容忍他的缘由。 遂儿之前闹着要谢知池,名声已经不大好了。这次若要进宫去,名头不能是想嫁世子。 在一次向皇帝私下禀报公事时,荀游璋说完公事,起了个由头又说起私事。说是他孩子荀遂打小丧母,行事肆意了些,若能得皇后娘娘亲自教诲一番,余生受益匪浅。他这个当爹的,亦能对亡妻有所交代。 丞相言辞恳切,又刚办好一件不小的妥帖事儿,皇帝萧倦听着,瞧了丞相一会儿,答应了。 不管丞相到底什么心思,一个仕君位置,并不贵重。 萧倦根本没打算把那些进了宫的哥儿再嫁出宫去,怯玉伮不喜欢的,分给太子、皇子做侍妾即可。若资质实在优异,家境尚可,为皇子妃也无可无不可。 至于荀遂,到时候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嫁出宫的。 冬日宴的筹办如火如荼, ♍()♍, 如今不过是日子逼近罢了,为何心中如此难熬。一把大火把心腔烧开,枯木粉碎燃烧殆尽,黑烟滚滚灰尘洋洋洒洒。这今年冬的第一场雪还没落,太子心底里的灰烬已经积满。 练武场上,太子不断拉弓射箭,箭箭中靶。静态靶射穿了,又开始骑马飞射,三箭齐发,到最后箭都没了,太子仍然不肯停下。拿了长枪,让陪练的侍卫继续。 侍卫不敢伤到太子,小心翼翼,太子击飞了侍卫的盾牌,大笑起来:“孤没叫你们相让,若再如此,孤不慎砍杀了你们,也是咎由自取。” 侍卫们闻言,眼神一凝,收了陪玩的心。太子萧扶凃也不为难他们,换了木剑,双方继续。 木剑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