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也没人为他立碑。只草草拉出宫外,乱葬了事。 折腾了一天,到夜间林笑却发起烧来。 守夜的小太监慌乱地请了太医。林笑却烧得昏昏沉沉,心道这副破身子,只是吹吹风走走站站而已。 他躺在床榻上,觉得渴,还很饿,饿得胃都烧起来。晚上闹脾气不吃,这下可真遭罪了。 山休灌了林笑却一碗药,听到林笑却嘟囔着饿,擦了擦泪,连忙先喂了糕点,又叫小厨房赶快做热的送来。 林笑却痛恨死了没法跑跳的身体,昏昏沉沉竟把跟233的话说出了口:“下一辈子,我要到处走走,成天疯跑,再不要窝在床上当个废人了。” 山休听到林笑却说下辈子,悲从中来,泪水涟涟,他胡乱抹了抹,又不是哭丧,不吉利。 林笑却仍嘟囔着,模模糊糊,山休听不清。他想贴近主子,听主子想要什么。 可外面传来太子到了的声响,山休只能收敛情绪,迅速退了开去。 月夜里,萧扶凃将林笑却抱了起来,问他怎么又病了,奴才们到底怎么伺候的。 林笑却哪能回答他,只嘟囔着什么蹙着眉头不舒服。 小厨房做的羮肴送到了,萧扶凃一勺勺给林笑却喂了半碗,林笑却睁开眼迷蒙地说不要了才罢休。 后半夜,萧扶凃搂着林笑却睡下。 林笑却清醒了些,说会过病气的,让萧扶凃走。 萧扶凃摸了摸他的额头,恼道:“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弱不禁风。前头才好,今天又病,下次你再不注意自己身子,孤不罚你,孤叫你满屋子的奴才尝尝,没伺候好主子的下场。” 林笑却乏力道:“关他们什么事,我打小就这样,你把他们罚了,我没人用你来伺候啊。” 萧扶凃道:“宫内那么多奴才,给你换上十回都成。你要真想孤伺候你,搬回东宫,孤亲自照顾你,绝无二话。” 林笑却推了他一下,没推动:“殿下在胡说什么,叫人听了去,还说我欺负殿下。” 萧扶凃握住林笑却的手腕,竟捏着林笑却手指咬了一口他指尖。 林笑却半阖的眼睁大了。 萧扶凃道:“怯玉伮,这才叫欺负。” 林笑却本就意识不太清醒,现在还被人咬了,他委屈得想冒泪,什么都不顾了就要咬回去。 萧扶凃任由他咬,他那病恹恹的哪有力气,贝齿咬在手骨上跟舔.弄似的。 林笑却咬啊咬啊咬不动,委屈得直嘟囔:“走,走开,走……” “孤不走。”萧扶凃擦了擦林笑却的唇,“孤走了,你又要胡闹,成天把自己弄病。” 林笑却意识又昏昏沉沉的了,只说着让他走,不要他,走开。 萧扶凃把林笑却搂在怀里,不让他乱动掀被子着凉。 “孤不走,”萧扶凃钳制着林笑却捣乱的手,“孤看着你。” “你要是想赶走孤,以后就不要老是病。你病了孤就关着你,做你的牢头,罚你,吓你,什么都不让你做。”萧扶凃感受到林笑却微烫的体温,咬牙道,“只能绑在床上,看你还敢不敢淘气。” 林笑却什么都没抓到,就抓到个淘气的话尾,走开走开的呓语变成了淘气淘气…… 萧扶凃又是好笑又是担心。林笑却说倦了,渐渐没声了。 萧扶凃心头猛地一跳,凑近感受到林笑却微烫的呼吸才松了口气。 萧扶凃一整晚几乎没睡,直到天亮了林笑却退了烧,他才发现自己困得快睁不开眼。 最近事务繁忙,萧扶凃没时间补觉,洗漱一番喝了浓茶提神,训斥了永安宫的奴才又嘱咐了太医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