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姿四十分钟,不自觉的,等我揪出来,时间翻倍。” 许以念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从来都谨慎小心没有犯过什么错。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受罚,还是因为这般不是自己想要违纪的。 她咬着下唇,深吸几口气才将委屈羞愧难当的眼泪忍了回去。 在众目睽睽互相推卸的氛围中,第一个站了出来。 瘦弱的身影,明明性格是最胆小懦弱的。 却是第一个没有推脱和怨言,主动勇敢地站出来受罚的。 就连围观了全程的教官面对许以念,也不禁软了态度,朝她点点头。 其他几个男女也都垂头丧气站了出来,一起罚起了蹲姿。 许以念蹲的依旧是最老实标准的那一个。 没有丝毫的马虎和偷工减料,一只腿平放于地,另只脚折叠点地,笔直起上身注视前方。 正午的烈阳高照,时间的流逝也格外煎熬缓慢。 几乎所有人的额头都开始冒汗,脚麻到有些东倒西歪。 许以念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也将碎发沾湿,脸色苍白,却依旧咬牙坚持着。 远处,被选为护旗手的沈若霜正被带着从自己的九连走出来。 经过这边,她一抬眼,忽然就看见了被罚蹲着的许以念,心脏猛的一收缩。 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下意识地去心疼。 辅导员也顺着目光看去: “每年都有这么几个被开刀的连队新生,放心啦,蹲个几十分钟教训一下就没事了。” 沈若霜晦暗的双眸半点都没有因为这个宽慰而轻松些。 直到看不见了,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许以念对此一无所知,她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自己已经麻木到没什么知觉了,靠着一口气坚持下去。 这时,旁边的女生却毫无征兆地腿一软,就往许以念这边倒过来。 来不及思考,许以念的第一反应不是躲开,而是前倾身子、伸出手去阻拦对方摔到地上。 但她显然忘记了,自己的脚也早就麻了。 除了机械式地维持刚刚的动作,简直没有半点力气。 她成功保护了对方,但自己的脚踝却发出了“咔”的一声响。 瞬间的剧痛让许以念直接跪瘫到了地上,眼泪一下就充盈眼眶。 被她保护的女同学和教官都围了上来。 “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 今天已经够丢脸的了,许以念不想在众人面前哭,强忍眼泪,一边低头挽起裤腿。 脚踝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是崴到脚了。 就这样,她被两个志愿者搀扶去了操场旁的医务处。 本以为军训的第一天,应该没有多少人倒霉到和自己一样,刚开始就受伤。 可没想到更倒霉的是,这两天伤病连的申请条都需要来这里盖章签字,所以外面围了一圈长队。 连医护也一时半会顾不上自己,给了包冰块嘱咐几句。 叫她去后面的休息室自己先冰敷一下,再等待包扎处理。 许以念一个人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只见里面有三张床位。 两个空荡荡的没有人,第三张床的床帘却是拉上的,光打在上面,映出不止一个身影。 似乎一个躺在床上,另一个曼.妙身影坐在床沿,正倾着身子靠过去。 两人的姿势亲密,床帘紧闭的暧.昧空间里,看起来就是一对小情侣。 她有些脸红,识趣地没有再走近,坐在第一张床上,弯腰脱鞋袜。 就在此时,床帘后忽然传来个声音,悦耳的御姐音娇.嗔道: “阿言,我都是为了你才一颗颗亲手剥的,你真忍心一口都不吃吗?” 听到“阿言”两字的瞬间,许以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手上脱袜子的动作都停滞了片刻。 不……不会吧? 下一秒,独属于那人的懒散嘲讽就打碎了许以念的所有侥幸心理:“既然这么闲,你可以早点走的。” 确定是纪言后,许以念动了起来,慌忙要将刚脱掉的袜子再穿回去。 只想趁着这俩人还不知道是谁来了之前,赶快消失在这个是非之地。 脚踝肿痛让许以念穿着龇牙咧嘴的直抽气,又不敢有什么大动静。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继昨天在甜品店遇到纪言和女友约会,今天又撞上了纪言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