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啊,你醒了,你醒来了!”老太婆立刻扑到了病床上,趴在儿子身边,浑身激动得止不住颤抖,她伸手摸着傻儿子的脸庞,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地上掉。 “儿啊,你终于醒来了!”老乡长也赶紧迎了上去,两腿颤颤巍巍。 刘汝香默不作声,慢慢摘下脸上的面具,然后脱下身上的师公长袍。 我的脸上高兴地笑着,看到这一家三口重新团圆,同样也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是,这一出场面却是直接让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的所有围观者都惊掉了下巴。 “怎么可能?这就醒了?”那个小护士呆若木鸡,瞪大了眼睛朝着病床上的一家三口看去。 “不可能,这怎么就行了呢?” 她嘴里一直呢喃着,抓狂地攥紧了双手。 旁边的王专家也愣住了,他额头上霎时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傻子的病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是主刀医生,他做的手术,按照管理来说,这个傻子脑部受损严重,用了西医的治疗方法只能保证人命在,至于能不能从植物人的状态中醒来,那全凭运气。 经他手治疗的那些病人,八成都是醒不来的,至于醒不来是什么原因,脑科学在整个西医领域都是重难点,没人能说清楚。 他一个博导在老百姓面前算是专家,但在学术领域只能算是普普通通,在他的上面还有各种厉害的学者、拿特殊津贴的栋梁,以及院士级别的大牛。 他可从来没考虑过这植物人的问题,就让病人慢慢休息,说不定运气好就能恢复意识呢? 到时候如果恢复意识了,功劳还不是他们医院的,到时候发到报刊上面去占个头版“植物人患者沉睡数十天,接受精心治疗后安然苏醒”。 王专家阴沉着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紧紧攥着拳头,脸上一股阴沉之色。 他情愿这个傻子永远也醒不过来! 抱着最后一丝半信半疑的态度,他慢慢走到了病床前面。 只见,那个傻子睁开了眼睛,嘴巴咧着,呜呜呜地哭着。 “我好饿,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傻子小声的呜咽着,并且嘴巴里还能讲出话来,这是恢复得非常良好的状态,算是完全康复的那一种。 铁证一般的事实摆在了王专家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 他根本想不明白,跳大神怎么还能把人给治好了? 我站在边上看着王专家的背影,他眉头紧皱,我隐约能从中看出来一丝不安。 我知道是时候了,于是便轻轻咳嗽两声,然后说道:“王专家,你看看,这个患者恢复得怎么样?” 刘汝香这时候重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她扭头望着这个王专家,冷冷地看着他:“王专家,你且说说,我这骗子怎么还能把人给骗醒了,怎么你们这偌大的医院束手无策的事情让我给解决了?” 刘汝香说着,嘴里呵呵地冷笑着。 王专家听到这话,立刻感受到了我们两人给他带来的压力。 这还没完,刚刚因为凑热闹围过来的其他病房的家属和病人有不少都是全程看完了刘汝香的作法和全部的矛盾冲突。 这些人都震惊了,他们哪里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又哪能想起刚刚自己是如何出言嘲讽的? 现在鼓破万人捶,墙倒众人推,那些妇女和大爷们都开始叽叽喳喳地嚷嚷起来。 “这个傻子居然醒了,太不可思议了,这医院治了这么多天都没见效果,这就被跳大神治好了?” “可不是嘛,这王专家刚刚说的他也没有办法,现在怎么就让人家给治好了呢?” “就是,我看,这劳什子专家根本就不配,分明就是一个庸医!” “对,庸医误人,我们马上就让这个女先生来去治我们家孩子。” “唉呀,让我第一个去!” 一个口一个庸医从群众们的嘴里脱口而出,王专家听到之后气得身体发抖,脸上像是被泼了一团墨,阴沉的厉害。 刘汝香见到胜利的天平朝着自己这边慢慢倾斜,锋芒毕露地盯着王专家:“王专家,刚刚我出手救人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我失败了,就自愿跟着你们医院的保安走,被公家当成骗子关进去。那你这边……” 刘汝香尚给这王专家留了一份脸面。 事后,刘汝香跟我说,这毕竟也是个大院的专家,以后或许有能用到他的地方,顺水推舟地让他道个歉,以后还能让他帮着办事,不管是去看西医还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