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杜念瑶给道爷爷打来电话,询问傅白榆的近况,有没有添麻烦什么的。 道爷爷看着安安静静吃饭的傅白榆,和他家小话痨一样的孙女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连说没有,白榆可乖可懂事了。 杜念瑶已经和道爷爷提前说好了,傅白榆上学期间就跟着他和道笙一起吃饭,每个月会给生活费。 说起来道笙其实还算好的,虽说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但至少还有个爷爷,而可怜的傅白榆是一个人回清溪镇上学的。 至于原因…… 还不是因为他那个离不开老婆的爹。 傅白榆收到清溪中学的录取通知书时杜念瑶就已经决定好开学前和他一起回老家,照顾他的日常生活。 傅弥生得知这个消息后虽然没发表意见,但是看儿子的眼神都冷了五度。 本来一切都按计划中发展,结果出发的那天杜念瑶突然声音沙哑地说自己得了重感冒,不回去了。 傅白榆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像是早已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似的,什么话都没说默默拎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 听着儿子的脚步声远去,直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杜念瑶才揉着酸疼的腰肢埋怨身边的丈夫,“都怪你折腾我一晚上,床都下不了了……” 她嗓子都喊哑了,现在腿还是软的。 傅弥生温柔地吻了吻妻子,“那再睡会儿,别回老家了,路那么远,我怕你累着。” 心里却冷哼一声:他堂堂上市公司老总,还能让一个小屁孩把老婆拐走了? 杜念瑶想想也是,儿子哪有老公重要,大不了等周六周日放假再回老家看傅白榆,于是心安理得地靠在丈夫怀里睡回笼觉。 过了几秒,她感觉有只炙热的大手在身上游离…… 她没睁眼,伸手制止,嗔怪道:“不是说睡觉吗?” 傅弥生反扣住她的手,动作愈发不安分,笑容几分不怀好意,“是睡觉啊。” 没过多久,偌大的卧室里如同点燃了火,阵阵暧昧声响起。 一只喜鹊停在窗台上,看着室内的春意盎然,发出疑惑的“啾啾”声。 咦,不是快要秋天了吗? ☆☆☆☆☆ 周五下午的班会课,班主任交代了换座位的事情。 “以后我们班的座位都在周五放学后进行调整,一周换一次,每一个大组按照从左往右,从前往后的顺序进行轮换,最后一排的同学换到第一排来,明白没有?” “明白了!”同学们异口同声。 “好,现在开始换吧,”刚开学一周,班主任也没有其他事情要讲,大手一挥,“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懂了。” 大家都动作麻利地行动起来。 道笙一边收书一边和旁边的傅白榆咬耳朵,“难怪老师不重新排座位,原来坐哪里都一样。” 傅白榆随口说:“这样比较公平。” 能保证每一位同学都坐过不同的位置,唯一的缺点是矮个子坐后面可能会看不见黑板。 道笙显然完全没考虑自己的身高,十分赞同他的说法,“哥哥,这也挺好的,我们就可以继续做同桌了。” 她提心吊胆快一周了,就怕班主任把他们调开。 看着小姑娘点头如同小鸡啄米的模样,傅白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抱着书去了第一排,“我先搬过去,等下回来帮你。” 班主任把他推上班长这个职位,他自然要充分行使自己的权利。 比如换座位的方法就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 周六一大早,傅白榆在给刚起床的道笙梳头。 “笙笙,我今天要去买学习资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傅白榆学什么都很快,但绑头发好像是个例外,一周过去,手法还是没什么长进,扎出来的马尾十分生硬。 道笙以为是校门口的那家书店,“致远书店吗?” “不是,新华书店。”致远书店没有他需要的资料。 新华书店在县里,去一次至少两个小时车程,一来一回半天就过去了,道笙忍不住嘟囔一句,“那好远呀。” “等我爸来了,开车过去,”傅白榆给她夹上蝴蝶结发夹,“不会很久。” 小轿车比客车要快很多。 道笙还是有点不乐意,她性子懒,向来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好不容易放假,只想待在家里,“可是这样好累哦。” 傅白榆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