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话中的笃定叫芜妃有些诧异:“哦?为何?” “奴才听说,娘娘同顾妃并不交好。”江子兮说道。 芜妃笑:“你这个小公公倒是有趣,本宫同顾妃交好不交好同你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觉得,本宫同顾妃不对付,便可以为你去求这个情?小公公你想得委实太多了,更何况,本宫同顾妃十分交好。” 且芜妃向来守规矩,便是她同顾妃交恶也不会去替李婉儿求情。 江子兮自然知道,接着说道:“那娘娘可还记得,当初娘娘的孩子是如何没有了的?” 芜妃刚入宫的时候得过盛宠,很快便怀上了身孕,可就在七个月的时候,胎儿突然不稳,便滑掉了,从那以后,芜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都失去了朝气,变得对任何事情都淡漠了起来。 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慢慢疏离了芜妃,不再宠爱芜妃了。 其实芜妃不是不想要皇上的宠爱,而是那一次失去孩子之后,皇上过于冷漠的态度,让她断了心肠,死了心。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皇上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宠幸她也不过是为了雨露均沾而已。 所以她也不再想去讨好皇上了,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宫里,在后宫 就像是个隐形人一般。 听到孩子两个字,芜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本宫虽然脾气好,却也是有忌讳的,你若再敢提孩子半个字,本宫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子兮眼中闪过一丝笃定,她猜得果然不错,芜妃对那个孩子果然耿耿于怀。 “奴才不敢,只是娘娘就不想知道,当初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没有了的吗?”江子兮说道。 芜妃皱起眉头,上前几步抓住了江子兮的衣领,狠狠的一提,脸色微微有些狰狞:“你刚刚说什么?” 原文中说过,芜妃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没有的,到最后顾妃死的时候说出实情她才明白,原来那次的小产并不是简单的小产。 就是因为这个,江子兮才敢大着胆子来求芜妃。 对着芜妃有些狰狞的脸,江子兮却并不害怕,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个孩子,不是普通的小产。” 芜妃眼睛一红,狠狠的咬了咬牙,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她怒目圆睁:“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莫要动怒。”江子兮安抚道。 芜妃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不动怒?我如何能不动怒?” 江子兮抬手替芜妃擦拭了一下泪水:“ 娘娘,你得让自己平静下来,否则奴才不敢告诉你实情。” 听到这话,芜妃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拼了命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许久之后,她才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等一下,你说本宫的小产不是普通的小产?”芜妃眯起眼睛,“本宫为何要信你?” 江子兮:“奴才也是不小心知道的,当年顾妃娘娘送给娘娘的那盒胭脂里面,有麝香,量虽极少,却威力不小,娘娘日日涂抹在脸上,至多三个月便会流产。”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请太医来查,不过这么多年了,那盒胭脂里面的麝香应该所剩无几了,但奴才觉得,若是细细查找一番,应该还是能查出来的。” 芜妃眼眸微颤,那盒……胭脂么? 当年她初入宫,对宫中小主们都不甚了解,就在这时,顾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她成为了好友,处处为她着想,她也敞开心扉,一心信任于顾妃。 那盒胭脂,确实是顾妃送给她的。 顾妃出自医药世家,她说这种胭脂即便是用在有孕之人脸上也有滋补的作用,所以她才日日都抹的。 江子兮说的没错,小产确实是她涂抹胭脂之后的第三个月,若只是胡诌,这也 太巧了吧。 连太医都查不出缘由,只说胎儿本就不稳,加上她动了气,所以才滑了胎,可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她哪里动了气? 自那以后,她日渐阴沉了起来,不见外人,也没有再见过顾妃,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同顾妃有什么关系。 当时她没有细想过,可如今经过江子兮一说,细细想来,似乎处处说不通的地方都可以说通了。 芜妃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拳头,面上的怒气却消散了许多,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她脖子上的青筋却显示出她并不平静:“小公公,你是如何知道那盒胭脂的?” 江子兮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娘娘是信了我对么?” 芜妃垂眸:“信与不信有何差别么?” 江子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