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是当门神吗?”黎献半掩着口,面对着我问,“在医院当门神?”
我抬头弹向黎献的脑门,看向保镖时,保镖准备打开门。
“我想先问问,苏青澜怎么会在疗养院。”我看向保镖,“又怎么出事的?”
保镖只是说了一个身份,“丁医生。”
与丁医生有关?丁医生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麻烦你们了!”我向他们道谢以后,敲门而入,看见坐在窗前的苏先生。
苏先生也在此时转过头,看向了我,“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为什么要在外面不进来呢?”
“考虑事情。”我说。
苏先生自嘲的笑着,“你是在想,姓苏的为什么要与林玄礼做交易,把家人都搭进去,还把自己弄得不人……”
“没兴趣。”我打断苏先生的话。
苏先生不解的看向我,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对你的家事没有兴趣,我只是和苏青澜的关系不错,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
苏先生看向窗外,喃喃的说,“我去找过你,但是你……”
“她是你的女儿。”我又一次打断他,“你决定了她的命运,推给我不是很可笑吗?”
我自认为对苏青澜不错,关瞳瞳对她也很好,在苏青澜有危险的时候也在尽力的伸出援手,但不代表我们有义务保证她一辈子。
“是可笑的。”苏先生捂着脸,“我只是希望自己好受一点儿。”
黎献冒出一句,“叔,他的身上没有鬼,但是有特别浓的鬼气,要将他压垮了。”
“那只虫子的作用就是这样的。”苏先生放下手,“你的身边有御虫之人,你要小心。”
说的是盛楚吗?
“我知道了。”我反问,“林玄礼没有救你吗?”
“他怎么会救?他想利用我女儿来交换夏庆的下落,只要保证我女儿活着,我就会听话。”苏先生说出夏庆的名字时,我的眼皮开始跳了起来,“可是我去找你,反而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只能依附于林玄礼。”
黎献探个小脑袋,“爷爷,你为什么不告诉叔叔呢?叔叔救不了你,但是可以救那个姐姐呢。”
这辈份到了黎献的口中,都乱成什么样了?
我将他挡回到身后,“怎么救你?”
“救不了。”苏先生说,“只能请你找个好地方,把我们葬了吧。”
林玄礼又要开口,却被我捂上了嘴。
“我去看看她。”我说,“晚安了。”
苏先生闭上眼睛,“晚安?那就晚安吧。”
我拖着黎献往外面走着,出了病房以后,黎献才不满的跳着脚,“叔,你也看见了,他身上的精神气被抽走,快要不行了。”
“他和林玄礼做了交易,这是代价。”我拎着黎献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才说,“想要救他,只能找到林玄礼。”
黎献歪着头,“你们都在说林玄礼,可林玄礼是谁呀?”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闷闷的说,“只是林玄礼弄出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目的又是什么?”
这害死的可不止是苏青澜一个人,而是许多人。
此事进行的时间还不是近期,应该是很久了。
“我讨厌疯子,更讨厌这样的疯子。”我喃喃的说,“我试试能不能见到苏青澜吧。”
黎献揉着眼睛,“叔,不要难过,都会过去的。”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小子,低着声音说,“恩,我知道,不难过。”
林玄礼做了这么一大堆的事情,不可能是随心而为,必然是有原因的。
我尚猜不到其中的缘故,但总可以弄明白的。
最后,少了一只“大鬼”。
苏先生去见过的应该是个鬼吧,他没有提,我也没有再问,猜也能猜得到,估计是林玄礼带走了。
我是看了苏青澜一眼,瘦得都脱了相,与曾经美好的样子相比,差得太远了。
在我带着黎献走到医院的门口时,我再受不住的坐到台阶上,感受着凉风习习,令自己可以冷静点。
黎献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非常懂事的没有打扰我。
苏青澜就这么没有了?真荒谬。
我不愿意相信,却也知道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叶文君早在第一时间就告诉我,而不是半个字都不提。
林玄礼堆出这么大的一个局,是为了什么?
为了鬼吗?
我的灵光一现,想到某种可能性时,心也突突的下沉。
林玄礼是怕着吕元任的,但也做着与吕元任一模一样的事情。
吕元任利用夏老爷子,熬成了一只怨气极重的厉鬼,林玄礼也有可能做了同样的事情。
只不过,林玄礼更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