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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不要这么叫我吗。你是想让我的车被装炸弹吗。”

“您在说什么?哪里有因为一句爱称就被装炸弹的道理。这是我表达敬意的方式”“不需要。”

坂口冷酷地回绝。

把忍耐写在脸上的表情和憔悴的神色,即使透过眼镜也一清二楚。

至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靠精力饮料和胃药、咖啡支撑的那副势态,正可谓苦劳社会人之鉴。更不必说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都不见减少的文件堆,看了就徒增感伤。

简单地汇报了工作。

不过,说实话这留到明天再进行也可以,只是为此则根本没有晚上特地赶来的必要。在它结束后,我们之间有一阵的沉默。

“……太宰君怎么样?”坂口先开口了。

“在工作中突然开始叙旧的话题可真不像您。”我凉凉地回答,又回忆起了这几天心梗体验的次数,“他好得不得了。我是什么活祭品吗?你是什么要举行献祭仪式的村长吗?坂口前辈?”

“他经手的事件都必须在特工的监视下进行,这你也清楚吧。”坂口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在最后一次的人选上稍微听取了一下本人的意愿而已。你不是做得很好吗。而且,太宰君可不是这种程度就能比喻得来的对象,我也不是。”

“……您说冷笑话的才能真是超乎我的预料。”

“多谢夸奖。”他站起来,“我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送你去车站吧。”

“您也有在九点前下班的时候,真少见。”

“风凉话就不必说了。”坂口穿上外衣,“即使是我,也不会每天都在加班。”和每天也没有区别吧。

回到入口后,没过多久他就把车开了出来。

“今天上午十点。”发动汽车后,坂口说道。

“什么?”

“比濑良淳之介的死亡时间。”他平淡地回答,车在冷清的柏油大道上擦过,“死因是急性呼吸衰竭。”

“比起被监.禁一辈子好像要更幸运一点。”

再次抓到那个曾经让我受了许多苦的男人,令人意料之外的是进入异能特务科不久后的事。正好是轰动一时的某起恐怖分子事件结束后,从各种方面都令人记忆犹新。

之后我就无从了解他的踪迹了,与这件事有关的一切都是由坂口操办的。

那时,他曾经向我大致透露了事情的概要。

「……你是被召唤到这世界上的。这个词语未必准确地描述真相,但却可以陈述事实。存在有某件令想象成真的道具。」

「是书吗?」

从他的表情中就能找到确定的答案。

这个世界的日本政府、或者说是异能特务科掌控着某样显得有点天方夜谭的道具,而其存在的形态即是书本。

在某次实验中“意外将我召唤”到了这个世界上……但情报不知为何被泄露,一直以来都被保存的我被劫持出去,并且很有可能被以器官犯罪的名目运往国外的异能犯罪组织。而在这个关键时刻横插一脚的正是太宰。之后发生了什么则无需多言。

关于书的详细情报是机密,无法被告知我。这也是当然的,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我的时间在那时停滞了。

把真相作为促使自己转移注意力的钓饵使用,却没有做到。答案比想的要得来的更轻易,也更暧昧。不存在得到了就让人一击释然,心如明镜的真实。只剩下一种骤然扩散的虚无,丧失了今后目标的漠然与不安。

我不会再回到噩梦般的、属于我自身的世界了,只能将此处作为现实站立。

原本最好有人跳出来说一些浪漫的话,但不巧,维系着我和这个世界联系最主要的人物是个暧昧到捉摸不定的男人,境遇搞不好比我更甚。

“是下周吧。”

“是的。”

“……时间过得真快啊。”

坂口说完后就闭口不言,这两年来,他从未和太宰见面过。

“确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虽然现在也能将一切都记得很清楚。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已经过去了两年,也仅仅只是过去了两年。

“认为他能通过测试吗?担任那边社长的那位御仁可是非常严格的,一般宵小据说直视其双眼就会溃败不堪。”

“他不可能不行吧。只不过……”

我想起了太宰的邀请。

待在异能特务科的理由,其一是留在这里或许还能有进一步了解关于“书”的情报的机会,其次,异能特务科并不打算让我离开、至少是离开他们的管控。而且,坂口大约认为我在某些必要时刻对太宰起到些什么作用,从而成为制约。虽然我认为他实在太高看我了,不管是对于那个男人还是我自身都是。

“只不过?”

思绪被持续的谈话打断:“非常好奇。”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