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想自己是见过阴山神的。 早在阴山庙中,他就跟云安奴一起见过阴山神的雕像, 那具山神雕像, 从头顶后,一直延伸至颈部,背部,直至尾部生长着一双双尖角,类人形的身躯无比的粗壮,两只后肢弯曲,身体后仰,背脊呈现出一个弧度,呈现出扭曲站立的姿态。 有着三颗硕大的脑袋。 每颗脑袋都是不同的狰狞模样,相同的细长眼珠,两颊直接连到脖颈,两侧手爪的指尖尤长。 但现在,就算只是站在神庞大身躯下的阴影里,他也可以很肯定地说,云家村的人搞错了,不对,是没有绘制出神的百万分之一的威相,甚至可以说是亵渎了阴山神像。 凌飞呆呆地看着上空,如同山峦般的阴山神。 祂还在这里吗?还是说,就跟宫海凡说的一样,神已经离去,这里剩下的只是祂的一道残像,突然凌飞有一种冲动,他想要看见阴山神的全貌。 于是,在他的控制下,窥神图腾所能窥视到的范围急剧拉大。 凌飞并不担心自己的举动会对阴山神的冒犯,而祂感到愤怒,首先,窥神图腾就如同字面上说的,他只是在窥视这个世界的神,自身并没有降临此地,祂应该是不可能察觉到自己的,而且更何况留在神国的只是一道残像。 视野拉大。 若是将凌飞窥神图腾比作虚浮在空中的人的话,估算下来,他已经相距神有2万以上的公里距离,才堪堪看清楚神的全貌。 “这就是.....神相吗....” ...... 外面的冰雪之地。 不管宫海凡几次的呼唤,凌飞都无动于衷,他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焦距,仿佛整个灵魂被抽走,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同时,他的双眸不断流淌出 鲜红色的血液。 宫海凡心惊胆战,他知道凌飞的状况非常糟糕,如果再不唤醒他的话,恐怕....恐怕...... ...... ...... “凌飞,凌飞!!可恶!” 医院里。 已经瘦的脱相,颧骨高凸,脱型的凌飞躺在病床上,此时他的脸色苍白,死死咬着嘴唇,甚至渗出丝丝的血迹,双目紧闭,双手紧握成拳,额间布满冷汗,嘴里不住地呓语,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侯贵方焦虑守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拍打凌飞的面颊,“凌飞?凌飞!醒醒!醒醒!!!” “要不要找医生?!!对,找马明医生过来!” 话没有说完,他的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甚至来不及关门,与途经这个走廊,杵着拐杖的病人差点撞了个满怀,若不是这病人旁边有家人的搀扶,只怕已经被侯贵方撞倒在地,没有等到对方家人发火。 侯贵方胡乱地伸手,在衣服里取出几张红色的钞票丢在她面前,口中焦急说道:“抱歉,我有急事。” 人说完,已经消失在拐角。 “急急急,急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吗?”那位微微显得胖硕的妇女家人口中虽是这样抱怨,但看到手中的钞票,心中的火莫名减小不少。 一边数着纸张,一边将目光好奇地看向那间病患单人间。 她早就听说过里面的病人,不仅住着医院里的奢华单人间,而且似乎并不缺钱,每次突发情况时,大大小小的手术,医院里各种专家都从没有拖延过时间,各种昂贵,进口本地药也是提供及时,应有尽有,不过就算是这样,也突发过好几次的危机情况,每次手术下来,也只是堪堪吊住半条命,几天过后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大家都说,这是医院里的病人皇帝,有钱的很呢,连医生都指着延续他的生命吃饭。 “这次,里面这家伙又出什么事了?”妇女产生浓浓的八卦心情,隔着门外,远远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凌飞。 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不过任何人要死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安静。 妇女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啧啧,有命挣钱,没命花钱,还是像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好,知足常乐,哪像他似的,拼命挣钱,连命都只能吊在这里了。” “少说两句吧。” 被搀扶的老人咳嗽几声,“你不经常来,不知道,这小伙不是因为工作累垮的,好像是出了什么车祸,才送到这里。” “耶?爸,车祸,难道是挣钱挣多了,缺了大德,被仇人追杀?” 老人看着自己这双目看着八卦之火的闺女,摇摇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