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胡沙(五十五)(2 / 2)

雄兔眼迷离 嗑南瓜子 1151 字 11个月前

落已是站立不得,只跌坐在软榻上怒视薛凌。沉伯清还在哀求,苏远蘅见薛凌脸色赤白,笑道:“真少见个比你还能骂的。”

薛凌叹声气,抖了抖手道:“我赶时间,还得去请沉元汌呢。”

沉伯清大骇,刚要发问,薛凌看与他,今晚难得的正色,道:“我姓薛,单名一个凌字,家父是前镇北将军薛弋寒,亡于悬安年新帝魏塱登基一月后。”

她看了看那已经无法直起身的沉家姑娘,笑道:“我有什么不敢报家门的?”

话落又看会沉伯清,道:“你看,今晚再应当不过。你是先帝臣子,虽没官拜上卿,总也身沐君恩。

梁成帝死的蹊跷,不妨碍你跪魏塱。我爹死的蹊跷,不妨碍你儿子拿乌州。

日月昭昭,就没有哪个晚上,沉大人噩梦惊醒吗?”

“薛.....凌...”沉伯清楠楠数声,破声道:“不应当,不应当,当年之事,老夫什么也没做过,何以..何以你找上老夫,不应当.....”

他跪倒在地,抓住了薛凌衣襟:“你给我解药,我什么也没做过,我儿元州,只是为了朝野安稳,我什么也没做过。”他回头看软榻,好像在给自家妻儿解释:“咱们什么也没做过。”

那姑娘依然一身硬气,怒视薛凌道:“薛弋寒又怎样,当年皇帝死了,难道任由霍家把持朝政就是好?任由胡人南下就是好?

我爹做的有什么错,他若不是为了西北着想,今夜你能将我们骗出来吗?你当我全家当真贪生畏死吗?”

沉伯清又转身求自己女儿:“英娘,别说了,别说了。”

薛凌与她对目片刻,又看着还在讨解药的沉伯清,笑道:“你看,你女儿就分不清,什么是好话,什么实话。”

她垂头,长叹一口气:“你爹是想去西北造反,不是想去西北御胡。离京之路苦的很,又是高山,又是深河,当年我....走的艰难。

你不走,没准是种福气。”

说罢转身往外,不消片刻,昨夜夜色便尽数被装在了箱子里,扣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