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察(1 / 2)

陈安语做好了一切打算,在桑宛出手的刹那,倒施内力。

桑宛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紧接着浑身气血翻滚,竟吐出了血。陈安语见状放肆大笑:“怎么,碎骨神功使不出来,没招了”

桑宛嘴唇微张,鲜红的唇色衬得容颜多了几分邪气。

陈安语拿出武器,“小山谷里关的谁,我比你清楚。谷主留着赫连曦只是为了逗趣,他还真以为碎骨神功无敌呢,你跟赫连曦是一样的蠢。”

“去死吧”陈安语发狠。

桑宛举剑回挡被击飞,高阶武者同武道虽只隔一级,但实则天差地别,在碎骨神功失效的情况下,越级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自量力”,陈安语发出嘲笑。

桑宛撑着剑,袖口的莲花座滚落,可惜啊,银针在刚刚对付蛇阵中用完了。

陈安语并未急着杀她,而是以虐玩的方式,给她希望又让她吃苦头,就跟猫逗老鼠似的,不玩够怎么行。

桑宛的身上不断多出伤口,前伤未好,如今又添新伤,恍惚间她饶有兴致的想,也不知慕容璃那里的伤药还够不够。

她望着陈安语,美人脸化为恶鬼狰狞难看,四肢堆叠的痛,身上漫出的鲜血,都在让她的意识变得模糊。眼前出现一幕幕生死画面,做影卫时的痛苦,被苏三娘截杀的无力,还有此刻的受辱。

好累,桑宛跪倒在地,她为什么要习武,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这么累还要坚持下去?

又一剑,这次陈安语想砍断桑宛的右臂,敏锐感使得桑宛躲过,但右臂上依旧多了道疤痕,很险。

陈安语的眼中流露可惜。

她想让自己成为废人,桑宛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暴虐之气,之前经脉无力的绝望她记得清清楚楚,而陈安语又让她重温了那种感觉。

没有人可以欺侮自己。

桑宛站了起来,她终于明悟心中的答案。

人生在世总要做点什么,若不能成为当世豪杰,流芳百世,亦当轰轰烈烈的死,震惊史册,她不愿成为蝼蚁,被人踩在脚下,她要做世间至强!

一声破壁,在陈安语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得升武道。

陈安语像看到了怪胎,罕见的感到恐惧。

桑宛舒展筋骨,一步步朝陈安语迫近,看她的眼神如死神降临。

陈安语先发制人的攻击,但剑刚指出去就被两指手夹住,桑宛看了她一眼,直接折断剑。

虽同为武道,然道心不同,武道亦有高低之分,桑宛的道心是变强,拥有一颗强者之心注定她会勇往直前,无畏无惧。

陈安语顿时眼跳心惊,后退道:“你,你别过来,我爹可是堂主,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堂主”桑宛弯起眉,“你觉得我会怕”

陈安语想说什么,但桑宛没有给她机会。

“明年的今日,我不会拜祭你的”

桑宛虚空一掌,这一次威力巨大,陈安语就在她眼前,七脉断绝而亡。

桑宛无情顾视陈安语的尸首,身体里想要嗜杀的欲望还是没有停歇,她意识到不对劲,深呼吸试图平复那股躁动,她自是瞧不见,自己的眼中已然猩红一片,呈走火入魔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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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宛撑着回云朝阁时,发现灯亮着,是慕容璃回来了?

凌乱的脚步声迫使慕容璃抬头,这一眼正好见桑宛倒下。慕容璃下意识奔上前扶住,滚烫的娇躯落入怀里,慕容璃微愣,但桑宛此刻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

慕容璃探上桑宛的脉搏,发现其内息杂乱无比,难道是……他紧张的沉声道:“桑宛,凝神!”

第二日,桑宛是被药膏的气味冲醒的,抬手发现伤口都已经涂完药膏并且包扎好了,就连衣服都给她换了。

做这些事的人是谁不言而喻,桑宛掀开里衣瞧了眼,神色古怪,居然连小衣都换了,即便她向来视男女大防为无物,亦不免生出几分别扭。

“醒了”慕容璃放下茶盏。

“嗯”,桑宛的脸色如打翻的颜料盘,精彩纷呈。她见人坐在桌边,眼下满是青黛,纠结地问道:“你昨晚未睡吗?”

慕容璃没回答她的问题,表情跟倒下的茶水一样素淡,“昨晚发生了何事,你因何受伤。”

桑宛抚额,犹豫着要不要说,杀害同门不管在哪门哪派都是重罪,但她也知这事没那么好掩盖的,一旦被查出来,陈阎不会放过她。

“我,杀了陈安语和红梅。”她决定坦白。

屋内一时间空寂无声。

桑宛心虚地偷偷瞄他,猜不透他什么想法。

“你可知,陈安语是陈阎独女,陈阎不会轻易放过此事。”慕容璃仿若对她的目光无所察觉,向她分析事情的恶果。

“少主,那,属下该怎么办?”桑宛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