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立冬后的第一天,下午,当上班族们又开始继往开来的忙碌时,乐诗筠故意伤害同学案开审。 乐千金的案子不仅是她意图伤害同学,还牵涉到非法禁药的制作和售卖,以及原材料走私等,即有被伤害同学的起诉,还有警局的公诉。 因为案件被伤害人皆是在校大学生,涉及隐私问题,不开公审判,只有少量人出庭旁听,除了法制专业媒体,没有其他媒体人员。 被伤害的晁宇博、邓宇轩、李宇博、陈书渊、才子俊、何泽新、许希望六位同学和家长与导师们没有出庭,全权交由律师代理。 法庭代表着法律的威严,庄严肃穆,就算还没到开庭时间,少量旁听人员也是安安静静的。 下午两点如期开庭,公诉人员与原告律师们相继到位,紧接着是法庭负责人员,审判员,正式开庭后,准嫌疑犯被带进法庭。 乐诗筠是第一被告,乐富康乐富民是第二被告,被带上法庭时,因乐家兄弟是拘留期,没有穿拘留所的小马甲,而乐千金已被正式逮捕,穿着看守所的衣服。 乐家曾收到法院传票,乐大太太、乐二太太和乐佳琪作为家属也到庭,乐家三人看到乐诗筠时差点没尖叫,那还是乐家娇娇女吗? 打乐诗筠被关押后严禁家属探视,至此刻,乐家家属第一次看到她,乐家太太们也是到丈夫进了局子才知道乐诗筠早已拘留逮捕。 乐二太太直勾勾的盯着被带进法庭的女儿,几乎怀疑眼睛出了毛病,短短一个多月没见,曾经珠圆玉润的姑娘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明明刚双十出头,看起来像三十来岁的人一样苍老。 那样子的乐诗筠,莫说乐二太太看呆了眼,就乐大太太和乐佳琪也看傻了,看守所是龙潭虎穴还是炼狱,才会把人磨成如此模样? 纵使有太多的震惊,她们也没敢表露出来,愣愣的看着乐诗筠被法警带到被告席。 乐诗筠被从特定的门押至法庭的那刻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家属,仅只看妈妈和伯母以及堂姐,却不见父亲和伯父,心里立即涌上不好的感觉。 当站到被告席,听到法警报告说第二被告带到,看过去,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伯父分别被两位警们押进庭,脑子“嗡”的一响,一片空白。 完了! 乐诗筠脑子里只有‘完了’两个字,大伯父和父亲双双被抓,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公家找到了乐家出售购买非法药的渠道,或者已找到制作禁药的工作室。 乐家两位太太看到丈夫被带上来,紧张得几乎窒息,连大气也不敢喘,忐忑不安的等审判。 乐富康乐富民看到乐诗筠的样子也大吃一惊,当被带到被告席上,近在咫尺,他们心虚不已,没看乐诗筠的眼睛。 疑犯带到,开始审案,先是被告律师们陈述起诉被告人罪状,再之是公诉方提起起诉理由。 七位被伤害同学的律师一人陈述一遍理由,再加上公诉方陈词,仅陈述就花了四十几分钟。 证据确凿,在事实面前,乐诗筠无力辩驳,以沉默抗拒。 然而,并不是她拒不认罪就能逃避的,很快公诉又翻出旧帐,关于乐千金曾用药构陷别人的事,以及乐家私自开作坊制造禁药的违法事件,如此一来,乐富康乐富民也牵涉其中。 乐富康乐富民在得到贵人指示后放弃找律师的决定,这当儿听完公诉人员的指控,相继认罪,并一致将主要职责推给乐诗筠,只承认自己按乐诗筠的要求帮进购帮材料和代为售卖。 当乐家兄弟指控乐诗筠是主犯时,乐诗筠当即晕了过去。 她在看守所天天被三位室友搓磨,被折腾的几乎崩溃,好不容易挨到开庭,原以为家属会帮她脱罪,没想到亲人将主要罪名全推给她,那种被出卖的打击击碎她的心理防线。 因为第一被告晕倒,法院暂时休庭,将三被告带下去,医生为乐千金检查。 乐千金只是气急攻心,很快悠悠转醒,盯着医生和法警们看了半天,说出第一句话:“我能不能跟我家人单独说几句话?” 法警去请示审判员,得到许可,将乐千金带去隔离室。 中途休庭时,乐富康和乐富民被带到单独的地方,有专人看守,当看到乐诗筠被送进来,兄弟俩紧张的站起身,担忧的喊了一句:“小筠-” 法院没有在隔离休息间停留,让三人单独相处。 乐诗筠进门后挨着墙,直直的盯着伯父和父亲,声音嘶哑:“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当替罪羊?为什么不帮她脱罪,反而将罪名全部推给她?这些年,她努力的利用在学生会的机会为乐家扩展人脉,她为乐家做的还少吗? 她为家属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将她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