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脚,她家老爹和凤婶准备做早饭。
家,近在咫尺。
三年未归,家的楼房颜色没变。
乐韵整个人开心得快飞起来,以跑万米的冲刺速度朝家跑,穿过一小段只有园和田的路,成功抵达北楼的屋外。
跑到了屋墙外,再转向跑向北楼的堂屋大门,一边跑一边先喊:“老爸凤婶,小棉袄回来啦!”
声音刚传出去,人已经冲到堂的大门前,再嗖地转向朝堂冲。
在南楼后院晨练的蚁老岩老,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动作顿住,然后嗖地弹跳起来,冲向南楼。
乐爸周秋凤在厨房,一个烧火一个在切青菜,听到声音,夫妻俩就像被按了暂停健似的,烧火的抓着钳子忘记了把柴往灶里递,切菜的人按着刀忘记了提起。
过了两秒,一个扔掉火钳,一个扔掉菜刀,转身就朝外跑。
“乐乐!”
“乐乐!”
带着颤音的叫喊声中,周秋凤乐爸先后冲至火房门口,然后也见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人跑进堂屋,朝着厨房冲过来。
周秋凤与乐爸看到跑过来的人,也争先恐后地蹿出厨房,再跑两步,与冲过来的人相遇。
冲向厨房的乐韵,张开双臂,扑过去,一手搂凤婶一手搂住老爸,扑入两位大家长怀里,欢喜地报告:“老爸凤婶,我回来啦!”
当一颗小炮弹撞进怀里,周秋凤才有真实感,一把搂住人,眼窝子一热,眼泪夺眶而出。
她喉咙哽咽:“乐乐……”
乐爸搂着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呜哇”一声号啼大哭:“乐乐乐乐乐乐……”
老爸号啼大哭,凤婶没嚎叫,流泪不止,乐韵慌手忙脚地哄:“老爹凤婶,不要掉金豆豆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我有三年没回家,可想你们了!不哭嘛,你们哭,我也想哭啦。”
“我没哭,眼睛被烟熏了。”周秋凤匀出手抹把眼睛,一只手还紧紧地搂着伢崽。
凤婶最可爱了!乐韵踮脚,凑过去在凤婶脸上叭叭亲几口:“凤婶凤婶,我可想你啦!”
“我……也想你。”周秋凤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抹也抹不完。
“我三年没回来,猜着凤婶和老爸想念我肯定吃不香睡不稳,我凤婶是女强人,又是管家人,为了让我爸乐善和长辈们安心,再想我也不能掉眼泪,委屈凤婶了!”
“我……不委屈。”周秋凤眼泪流得更凶。
乐爸搂着孩子,啥也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呜呜哇哇地哭。
蚁老岩老从南楼跑到北楼,到了门口,探头一瞅,得,乐家两位大人哭成了泪人!
他俩看到了背着个大包扑在乐家夫妻怀里的人,虽然没见着脸,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确信是乐家姑娘无疑。
确认乐家姑娘回了家,蚁老岩老那颗悬了三年的心在此一刻落了地,就那么稳稳地在胸腔里有节奏地跳动。
他俩也没急着进乐家堂屋,淡定闪到墙根下站着,给乐家三口一点私人时间和空间。
自家的两大家长哭得眼泪汪汪,乐韵被回家的幸福感充斥着胸腔,没哭,笑咪咪地亲了凤婶几口,跟凤婶说悄悄话:“凤婶,我觉得我爸这次哭得很伤心,跟我上次回来时哭得声音都不一样。
我猜着,在我不在家的这三年里,你们肯定听了很多闲话受了很多闲气,我没回来时我爸心里再委屈也得忍着,一见着我就忍不住了。
凤婶快告诉我是谁给你们委屈受了,我等会扛上菜刀找人算帐去,我非得砍了人的大门,给我家的大家长把这口气出了才行。”
周秋凤的眼泪本来流得很凶,这一下眼泪都不流了,赶紧抱紧怀里的伢崽:“乐乐,我们没受气,说闲话的人什么都时候都有,我们都当他在放屁,没往心里记。
你是干大事的人,可别为点小事就打打杀杀的,你平安回家,什么都不用做,仅村里人说几句,也够说闲话的长舌妇喝上几壶了。”
乐爸也生怕自家孩子一回来就去找人干架,也抽抽噎噎地劝:“乐乐小棉袄,我和你凤婶没……没受什么闲气,就是……想您想狠了……你三年没回家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