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 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的来山西。 吴有性都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不曾想道上的场景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说好的十室九空,白骨露于野呢? 这些百姓根本就不像是染病的模样。 可是思来想去,他不觉得李树初是会拿这种事骗自己的人呐。 兴许是在更北方。 他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吴有性只觉得山西百姓皆是在享受秋收的喜悦,甚至在路过的村镇,蹭了一场社戏看。 这里与河南的惨像,简直是天上地狱的区别。 半点病患的人都不曾看见,吴有性也与当地百姓询问,听闻贺大帅开展了全家老小齐灭鼠运动以及讲究个人卫生,做个干净人之类的宣传,顿感奇怪。 锤匪? 贺大帅? 一直等吴有性到了偏头县后,才见到了老友李树初,两人一别数年,激动的互相见礼。 “可把你这个神医盼来了。” 二人聊了几句后,吴有性直接发问:“客天,你写信莫不是在诓我?” “又可,我如何能诓骗你呢。” 李树初便把长城外的瘟疫情况与他说了,又把贺今朝的举措说了一遭。 听得吴有性连连诧异,他这才想明白贺今朝为何要让山西百姓灭鼠以及讲究个人卫生。 “此人当真是贼寇?” “哎。”李树初急忙扒拉他一下:“勿要如此说贺大帅,此举自是活民无数。” 吴有性捏着胡须回想进入山西的情况,他见过老人料理田间,听过孩童朗朗读书声,农兵操练的号子,众人观看社戏大声叫好声。 如此安定的生活,竟然是出自朝廷公认的“匪”治下。 反观在朝廷治下的百姓,大抵都是瘦弱不堪,纵然终日劳作也不得果腹,路上时不时有蚊虫围着尸身旋绕,不是假象。 两相对比,吴有性自己的内心形容不出来,世道给他的那种荒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