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1 / 3)

相偕着离场时,夜已深了。

何依与曲鹤履喝了酒,没法开车,都是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接送。

曲应辛和童衫私底下达成了某种默契。

乘着出门早,他们把曲家老宅的司机抢了,说什么都不让曲鹤履上车,一把将他推到何家的车前。

童衫笑着和何依解释,“何总,我们东西有点多,坐不下多一个人了,他就拜托你啦。”

听见时,何依转而打量了曲鹤履两眼,那意思仿佛是他说:你被抛下了?

曲鹤履被看得脸上发热,偏过身就要离开,“我叫代驾。”

没等曲应辛和童衫拦着,何依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进来吧。曲家与何家离得也不远。”

听见那清冷的嗓音,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曲鹤履回头望向何依。

何依正巧也在望着他。

两人恰好对上视线,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在昏黄的路灯下,眼瞪着眼。

这已经数不清是今晚第几次对视了。

曲鹤履有些许不自在,不消片刻就移开了视线。

童衫在旁频频点头,还咧着笑,说道,“那何总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啦。”

“嗯。”

得到何依应允,两人就脚底生油般快速溜了。

曲鹤履偏过头,望着曲应辛他们扬长而去的车,心底不由暗骂,但最终还是上了何依的车。

车俩慢慢行驶着,曲鹤履本来开了旁边的窗,希望散一散那股不知由来的热意,偶一瞥见何依身上的外套时,又默默把车窗关上了。

外套遮盖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只能在晚上挡一下寒意,挡不住其他。

忆起刚刚在宴会上何依被冒犯,曲鹤履沉声问道,“你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事吗?”

他原以为凭着何依的强大与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应该没有不长眼的敢这般欺辱她,但没想到连在今天的订婚宴上都有明目张胆的龌龊发言。

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下上都有人敢对她出言不逊,那他没见着的又有多少?

“酒局上有过。”

何依没瞒他,直接坦白了。她以前作为代表去谈项目,免不了要在餐桌酒桌上应酬,对方酒喝多了,说的话就更大胆了。

“那你就任他们这样骚扰?”曲鹤履略有些气愤。

何依斜眼睨向他,泰然自若道,“你觉得这有可能?”

她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类型。

“我学过擒拿,力气也不差,这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敢说,我就敢掰折他们的手。”

既然有人假借酒意来骚扰她,她就不介意醉一把,“不小心”把他们伸来的手扭在背后。

订婚宴上她顾虑着场合只泼了杯水,算轻易放过了。

听到她的话,曲鹤履因为她的遭遇而升起的愤怒被安抚了下去。

他此时非常庆幸她的强势。

“如果有下一回,让我来应付吧。”曲鹤履声音中染上了他都没意识到的温和。

“为什么?”何依虽然接受了尽量顺着他的相处方式,但实在不理解个中意义。

“因为他们不配——”

话脱口而出,说完曲鹤履又觉得不太合适,掩饰性地说道,“如果你出手了,我每次还要多带条手帕,岂不麻烦?还不如让我来应付。”

何依仔细品味了下这两句话,把这归到了嫉恶如仇的层面上。

她倒才知道这轻浮少爷还有坦率良善的一面。

何依点头答应道,“好。”

她的声线清冷,轻轻一个字融进秋夜里,分外和谐。

那点不知名的心思被全然接下,曲鹤履心中那股燥意在此时又蹿了头。

正好也到了曲家老宅,曲鹤履便先下车了。

“今晚辛苦了,好好休息。”何依说道。

“嗯。”曲鹤履应下,“你也早些休息。”

曲鹤履朝她挥了挥手,目送着她的车离去。

月色晚好。

不知是月光柔和了他的面容,还是从他心里本就有记挂。

他在自家门口停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进了屋子。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曲应辛。

曲应辛和童衫今晚回老宅休息,在把曲鹤履推向何家的车后,两人先到了家,透过客厅的窗户,一直在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童衫是想看进展,曲应辛不为别的,非得嘲他几句。

“还以为你要在门口守到明天,终于舍得进来了?”

曲鹤履现在心情愉悦得很,不跟他计较,“我就爱守着,关你什么事。”

“刚刚还帮了你忙,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提起这个,曲鹤履又忆起何依来,脸上欣然。

他难得没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