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姐,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简兮蔓头不用看也知道进来的是谁,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我和单位只请了几天假,现在假期结束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工作要不保了。” 她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不是宁语安了解她,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她压住简兮蔓正在叠的衣服,认真问道: “你要走是因为祝琂景对不对?” 简兮蔓放下手中的衣服,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你实话告诉我,你刚才去哪儿了?” 她回来的时候不见她在别墅里,等到她回来之后她才出现,还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一点都不像这丫头的行事风格。 宁语安心虚的努了努嘴,手指不安分的抓扯着手中的衣服。 “就……跟着你去了趟咖啡厅。” 简兮蔓眉头微动,宁语安担心她生气,连忙继续开了口。 “蔓蔓姐,你为什么要收下祝夫人的两百万,你明明对祝琂景是有感情的。” 简兮蔓眸光闪烁了一下,用笑意掩饰了眼底的异样。 “你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明白,怎么知道我对他有感情?” 宁语安被噎了一下,努着嘴说道: “反正我就是看的出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趁着简兮蔓叠衣服的功夫把行李箱里叠好的衣服扔到了一旁。 叠好手中衣服的简兮蔓一抬头就看到空荡荡的行李箱和旁边被团成一团的衣服,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安安!” 宁语安全然不顾她的目光,脱了鞋缩着身子坐进了行李箱里,活脱脱像个小无赖。 “你凶我也没用,我就是不让你走!祝琂景如果知道,他也一定会拦着你的。” 简兮蔓气恼又无奈的揉乱了她的头发,俯下身继续整理衣服。 “该说的我已经和祝夫人说清楚了,如果不出意外,祝琂景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就算是出现,他和我也不会有好结果,所以你不如让我 。从现在就断个干净,也好过最后祝琂景落得个遍体鳞伤。” 其实她早该和祝琂景有个了断的,只是她贪恋他的好,这才拖到了现在。 祝夫人的出现对她而言不仅是一个提醒,也算是一个和祝琂景划清界限的机会。 只要祝夫人从中阻挠,时间久了,祝琂景对她的新鲜感也会淡化,久而久之,他的注意力也就会从她的身上转移。 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宁语安努着嘴小声嘟囔着。 “你都怕他受伤,还说不喜欢他!” 简兮蔓抿了抿唇,垂下眼眸遮挡了眼底的晦暗之色。 “我从没想过要结婚,和他一直耗下去只会耽误他。” 宁语安闻言立刻站起身,“怎么能是耽误!你有没有想过你考虑的或许不是祝琂景重视的?”.caset “他是祝家继承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结婚,更何况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有精神病史,祝夫人不会接受的。” 一提起这件事,宁语安就像是一个炸了毛的狮子,啐了一口。 “呸!狗屁的精神病史!那是那对母女故意借题发挥,祝夫人不清楚,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那份病历是真是假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 昨晚简依依故意说出这件事,不就是想利用这份病历阻挠她和祝琂景在一起吗? 如果她退出,岂不是正中那对母女的下怀? 简兮蔓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那份病历是假的,但是我的确有病,不是吗?” 宁语安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简兮蔓了。 整个人像是一支即将凋零的玫瑰,颓废的没有一丝生气,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任何希望。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她还是在简阿姨去世的时候,她足足颓废了两年! 如果不是简阿姨的那份遗书,她恐怕早就把自己折磨疯了。 宁语安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蔓蔓姐,你别这样妄自菲薄行不行?你看祝琂景和你接触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我们可以积极治疗, 。总会痊愈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把祝琂景推远?” 那个病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愿意治疗,她相信会痊愈的。caset 为什么她的心里总要竖起一堵高墙,不允许任何人跨越,也不允许自己走出来。 简兮蔓推开她的手,眼眸中失去了所有光亮。 “安安,你应该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等到走到尽头的那一刻好给我母亲一个交代,我本就没想过要投入一段感情,更没有想过要组建一个家庭,现在只是将我的生活重新推回到我计划中的该有的样子。” 她自己的情况她自己最清楚,所以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 不动感情,不给任何人机会,为的就是不耽误任何人。 祝琂景的出现对她而言是个意外。 他就像是个无赖,不论她怎么拒绝,她都推不出她的世界。 所以后来她就顺其自然了。 因为她笃定,一个花花公子的新鲜感最多维持不过几个月。 只要她不接受,时间长了他的耐心也会耗尽,也就不会再围着她团团转了。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事情的发展就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 祝琂景对她的新鲜感不仅没有耗尽,反而越来越有耐心。 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动心了,所以她不能再任由事情随意发展下去。 她不能许给祝琂景任何承诺,自然要及时止损,免得他越陷越深。 “可是我觉得阿姨的愿望不仅仅是让你活下去,还想让你幸福。” 就因为简阿姨的那封遗书,让她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她有在乖乖听简阿姨的话好好活着,可是却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