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主不知道这小子突然又抽什么风,沉着脸呵斥道: “阿景!别任性!” 送上门来的项目至少要看过才能判断好与坏,总不能因为一丁点私人仇怨就彻底得罪一个家族。 祝琂景轻挑了一下眉眼,明明笑的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又隐隐让人觉得有几分冷意。 “爸,您还不了解我?我生来就是任性的主,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惹我不高兴了这合作自然就谈不成了。 我还有事,失陪了。” 说完,祝琂景直接离开了,一点面子都不给简家人留。 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祝琂景的脸色狠狠沉了下来,墨色的眸子里浓稠的冷意在一点一点堆砌。 难怪他总觉得今天简兮蔓的状态怪怪的,原来是因为简家人。 那她刚才说的垃圾应该就是简家人了。 呵!抛妻弃女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想和祝家合作? 做梦去吧! 简宏义叱诧商场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还是一个晚辈带来的屈辱。 他紧紧咬着后槽牙,怒火瞬间腾起,面上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在心里把简兮蔓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从未和祝琂景有过接触,祝琂景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做事风格是什么。 唯一能解释的清的就是简兮蔓与祝琂景说了些什么,才会让他对简家的印象不好。 他这个女儿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被赶出简家这么多年,还能坏了他的好事! 祝家主看出简宏义隐忍的怒气,面含歉意的笑了笑。 “抱歉,犬子从小被惯坏了,性子有些嚣张跋扈,简家主别介意。” 简宏义快速敛去脸上的怒意,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会,我很喜欢祝少张扬的性子,这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样子。” “简家主说的那个项目,等宴会之后发到我助理的邮箱,我先看看,如果项目还不错,我会让投资部继续跟进这个项目。” 简宏义眸光一亮,眼底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那我就先谢过祝家主了。” 他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正要敬酒,就注意到祝家夫妇的酒杯已经空了,转头看向一旁低垂着脑袋的简依依。 “依依,去给祝家主和祝夫人端两杯酒过来。” 简依依还沉浸在自己的怒气中,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温怡握住她的手臂,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不停的给她使眼色。 “依依,快去给祝家主和祝夫人拿两杯酒。” 回过神来的简依依快速掩去眼底的戾气,一脸乖巧的点点头。 片刻后,端着两杯香槟走了回来,拿给了祝家夫妇。 “祝家主,祝夫人。” 祝夫人笑着接过酒杯,视线在简依依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简先生生得女儿可真是漂亮。” 这话到底是在夸奖还是客套,简宏义还是听得出来的。 奈何他身边的温怡没有听出祝夫人话里的客套,反而当了真,心里一阵欣喜,脑子一热,想也不想的开了口。 “哪里!祝少才是一表人才,不知道祝少可有婚配?” 她的问题一出口,气氛就瞬间凝滞了几秒,简宏义脸色微变,慌忙干咳一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温怡这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是不是问得太唐突了?我没有别的意思,这年轻男孩女孩们在一起更有话题聊,如果可以,可以让依依和祝少交个朋友,将来两家有合作的时候也更方便沟通。” 那么直白的话都能问出口,祝夫人如果还看不出简家真实的目的是什么,那她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也就白当了。 怕是谈合作是假,想和那小子接触才是真的。 可她又不能当面回绝了温怡,只能委婉的拿祝琂景的态度做借口。 “交朋友我们当然乐见其成,不过阿景与谁交朋友我们也无法干涉,他刚才的态度简夫人想必也看到了,简小姐贴上去恐怕会受委屈。” 温怡根本没有听出祝夫人话语中隐晦的拒绝,继续说道: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等依依把误会解释清楚,祝少应该就不会生气了。” 她故意把祝琂景刚才对简家的态度说成是他对简家有误会,就是在等着简兮蔓身份揭开的那一刻。 只要祝家夫妇知道简兮蔓是简家千金,又与简家不和,一定能联想到今天祝琂景对简家的态度。 到时候祝家夫妇想到她的这句话,一定会认为是简兮蔓故意在挑拨祝琂景和简家的关系。 一个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女人,她相信祝家夫妇是不会喜欢的。 祝夫人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单纯觉得她想要上赶着让自己女儿嫁进祝家的心思有些难看。 失去了周旋的耐心,祝夫人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淡了几分。 “既然简夫人都说了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那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不过那个臭小子被宠坏了,如果简小姐在那个臭小子那里听到什么难听的话,别往心里去,也不必非得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免得那小子蹬鼻子上脸。” 明明是同意简依依接近祝琂景,话里话外也在安慰简依依,可是温怡却总觉得祝夫人话中的意思不是那么纯粹。 但是祝夫人的脸上一直挂着笑,不含一丝杂质,温怡心里即使再不舒服,也得陪着笑脸。 “看祝夫人说得哪里的话,我听说祝少向来怜香惜玉,是祝夫人对祝少太苛责了。” 正聊着天,又有宾客走上前来与祝家夫妇攀谈,简宏义见状,便和祝家夫妇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走远了些,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面色阴沉的瞪着身旁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太莽撞了?人家单纯只是客套一下,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