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爷怕英国公误会,又急忙解释道:“小侄这趟去玉泉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绝非小侄私下里去见的虎贼将领。” “我知道,向陛下提议与曹公公一同去玉泉山的人就是我。”英国公张维贤嘴里说道。 听到这话的张伯爷脸当场绿了。 本来他还好奇,自己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安乡伯,为何会被曹化淳带着去见虎字旗的人,没想到根源在英国公这里。 “贤侄不会怪我这个老家伙吧?”英国公张维贤笑眯眯的问道。 闻言的张伯爷急忙站起身,嘴里解释道:“不,小侄不敢怪罪国公您。” “不敢怪我,那还是在怪我,也对,毕竟是因为我你才去的玉泉山见虎贼的人。”英国公张维贤笑呵呵的说道,“不过没关系,怪就怪吧,我也一把年纪了,活不了多久,早已是债多了不愁的岁数。” “不敢,不敢。”张伯爷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怪罪的意思。 英国公张维贤朝他一摆手,道:“行了,怪不怪我,我都不在意,先坐下吧。” 张伯爷缓缓坐了下来。 “你去了玉泉山,见了虎贼的人,你觉得虎贼大军和见到的虎贼将领怎么样?”英国公张维贤问道。 张伯爷在心中想了想,道:“不好对付。” “那伱说朝廷有没有可能收买他们这些人?”英国公张维贤继续问道。 张伯爷摇了摇头,道:“小侄和曹公公去的时候,带了陛下的圣旨,只要虎贼的人归顺大明,便可以封王,可是被虎贼的人给拒绝了。” “看来拉拢不成了。”英国公张维贤面露沉思。 这时候,成国公朱纯臣说道:“拉拢不成就只剩下打了,安乡伯你觉得以眼下的形势,京城能守住吗?” “这个!”张伯爷语带迟疑,半晌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见状,英国公张维贤道:“这里没有外人,你照实说就行,不用隐瞒,也不要夸大其实。” “是。”张伯爷欠了欠身,嘴里说道,“依靠京营想守住京师很难,小侄见过虎贼的士卒,比之当初看到了边军更强,恐怕也只有辽东最精锐的关宁军铁骑能够与之相比。” 嘶! 屋中的其他人倒吸了口凉气。 “会不会有些夸大了。”定国公徐允祯说道。 定远侯邓文明在旁边点了点头,附和道:“大明在辽东耗费了大量的钱粮才养出了辽东的关宁军,虎贼不过是泥腿子出身,拿什么和大明相比,就算有一部分精锐,数量上也不可能比大明在辽东的精锐更多。” 英国公张维贤再次看向张伯爷,问道:“安乡伯,你如实说,见到的虎贼士卒都是能比得上大明的边军,还是说只有一部分能够和边军相比。” “小侄不敢说虎贼的士卒都是精锐,但小侄去虎贼大营见到的,绝对是精锐,一般的边军恐怕都比不上,尤其是兵甲齐整,更是边军无法比拟的。”张伯爷说道。 成国公朱纯臣一脸忧虑的说道:“安乡伯说的要是事实,恐怕京城不好守了,这一次比上一回奴贼来犯还要危险。” “你们是什么想法?”英国公张维贤看向另外几个人,尤其是另外的两个国公。 定国公徐允祯率先开口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死守,然后等各地勤王军到来。” “勤王军怕是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了。”成国公朱纯臣说道,“这么久了,你们有听到勤王军的消息吗?不管是辽东还是蓟镇,勤王军要是会来,这么久早就应该出现了,可现在一点消息没有,要么就是出了意外,要么就是勤王军根本没来。” 京城的消息早已被断,至今京城这边都不知道山海关已经丢失,和关外的关宁军投靠奴贼的消息。 英国公张维贤说道:“辽东的兵马就别指望了,陛下早在几个月前就下旨要求辽东的兵马入京,而辽东的兵马始终一兵未动,如今能指望的只有川贵和南直隶方面的勤王军了。” “川贵也好,南直隶也好,都太远了,中间隔着山东和河南,短时间内很难来到京城勤王。”定国公徐允祯摇了摇头,不看好其它地方的勤王军。 定远侯邓文明道:“不行的话就和虎贼拼了,京营还有几十万大军,我就不信了,几十万大军还守不住一个京城。” “几十万大军那是账面上的数字。”成国公朱纯臣说道,“这个数字就连陛下都不信,你们定远侯也在京营有差事,不会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吧!” 定远侯邓文明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 京营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勋贵们把持着京营,每年都能从京营分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