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回去,本将绝不能若能让通津门出事。”尚可喜看到自己已经从城墙上被带下来,便让手下的亲兵带他回去。 守住了通津门,他自然有机会升官,可要是守不住,他知道自己会第一时间被东江镇送给朝廷治罪,除非是他战死在城头上。 为了那些生活在旅顺北城的尚氏族人们,他也要回去。 一旁的亲兵闻言,急忙说道:“将军不能回去,通津门已经失守了,虎贼的人正从通津门杀进城中。” “虎贼的人已经进城了?”尚可喜被自己亲兵的话惊道。 旁边的亲兵说道:“将军,南城守不住了,虎贼的兵马很快会被追上来,还是让属下们护送您回北城吧!” 尚氏族人都在旅顺北城,回北城等于回家。 “不,不能回去。”尚可喜拒绝了亲兵的提议,旋即说道,“本将要是回北城才是真的害了我尚氏,随我杀回去,把虎贼的兵马赶出城去。” 他拿回自己的刀,踉跄着身子往通津门走去。 手下的那些亲兵无奈的跟着他返回。 返回通津门的路上,沿路拦下那些从通津门方向逃回来的官兵,强行带上这些想要逃走的官兵再次赶往通津门。 一边往回赶路,一边收拢残军,人还没到通津门,已经收拢了一百多残军。 砰!砰! 零星的铳声从前面传来。 尚可喜看了一眼左臂上被铳子打中的伤口,鲜血早已不在往外流,甚至都不怎么感到疼痛,甚至左臂已经快要感觉不到知觉。 他抬头见到前面的路上正有几名跌跌撞撞朝自己这里逃来,而就在这几名官兵的后面有虎贼的兵马在追赶。 “随本将杀贼!”尚可喜用右手举起刀,抬腿冲了出去。 几名亲兵紧紧跟随在他身边。 至于那一百多官兵,除了几十人跟在后面,剩下的人居然一哄而散的逃了。 身后的情形尚可喜后脑勺没长眼睛自然看不到。 何况,就算看到了他也已经顾不上了。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回去,把虎贼的兵马赶出城去,重新夺回通津门。 而那几个正逃命的官兵见到前面有这么多官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脚下越发快了几分,想要和其他官兵汇合到一处。 冲在最前面的尚可喜碰上正被虎字旗战兵追的几个官兵,抬手一刀朝其中一个官兵砍了过去。 一刀砍杀了其中的一个官兵。 而那官兵临死时,都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杀他。 和这名官兵一块逃回来的几个同伴,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尚可喜身边的几个亲兵一人一刀夺走了性命。 尚可喜顾不上向其他人解释这就是逃兵的下场,因为这几个被砍死的官兵后面不远处就是追来的虎字旗战兵。 “杀!” 嘴里再次喊了一声,尚可喜大步冲上前去。 十几名虎字旗的火铳手见到尚可喜,从身上的甲胃上立刻认出是一员大官,当即端起手中的火铳开始瞄准。 不过,火铳手们并没有急着开铳。 只有双方距离更近一些才能保证火铳的命中。 在火铳手的故意放水下,尚可喜带着自己的亲兵冲到距离这些火铳手十步内。 一般的弓箭手,二十步内基本上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火铳准头虽然差一点,但距离近了,同样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砰!砰!砰! 十几支火铳几乎同一时间被打响,铳子从铳口飞射出去。 这近的距离除非是故意朝天上开铳,不然想要打不准都难。 铳子轻松的撕开了尚可喜身上的甲胃,狠狠地钻进体内,搅碎里面的血肉。 而尚可喜仿佛胸前遭受了重击,后背躬了起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洒出来,整个人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未来的智顺王就这么死在了旅顺城中。 他的几名亲兵也都被铳子打中,铳子撕碎了命中处周围的甲衣,撕裂了甲衣后面的身体,带走了这些人的性命。 原本还有几十个跟在后面的官兵,见到尚可喜和他手下的清兵一死,立刻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本来他们这些人就是被尚可喜的亲兵强行押着返回通津门,早就被打怕了,没有了和虎字旗战兵拼命的勇气。 很快上演了一出十几个战兵追着上百官兵跑。 旅顺南城两个城门,分别是南面通津门,北面仁和门。 陈继胜从通津门回来,便直接来到了北面的仁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