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你是榆林卫指挥使呢,如今你就是个俘虏,快走。”战兵伍长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听到这话的刘纯面露羞愤,恼怒的大声说道:“本官有要紧的事情见你们主帅,耽误了大事,你们这些人吃罪不起。” “什么要紧的事情?”战兵伍长问道。 刘纯轻哼了一声,道:“本官只有见到你们主帅才会说,至于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让本官说给你们听。” 他的话一说出来,周围的几个战兵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他们能够感受到,刘纯话语中对他们的羞辱。 “别愣着了,还不快去带本官见你们主帅,真耽误了大事,你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刘纯冷声说道。 面前的战兵伍长迟疑了一下。 想到刘纯榆林卫指挥使的身份,说不定真的知道什么要紧的事情。 “带上他们,走。”说完,他转身朝城门方向走去。 七八个战兵押着刘纯和亲兵,跟在了后面。 刘纯以为他们是要带自己出城去见贼军主帅,顺从的跟着一同往大西门走过去。 “将军,没想到咱们在城西又见面了。” 往回走的路上,经过镇远门守将身边的时候,对方凑到了刘纯身边。 刘纯瞥了一眼凑上来的镇远门守将,嘴里冷哼一声。 对此人,他心中恨极。 若非对方喊破了他的身份,他根本不会被俘,说不定还有机会趁乱混出城去,从而逃出生天。 自讨了一个没趣的镇远门守将,脸色讪讪的从刘纯身边退开。 很快,他们四个人被押到了大西门的城门下。 “不是出城吗?你们这是要带本官去哪?”刘纯发现贼兵并没有带他出城,而是带着他拐向城门一侧,当即大声嚷嚷起来。 “闭嘴,老实跟着。”战兵伍长抬起手中的火铳尾部朝刘纯肩头上捣了一下。 疼的刘纯嘶溜口凉气。 这也让他老实下来,不敢再多言。 通过一侧的马道,刘纯他们四个人被带上了城墙。 “中队长,属下俘获了榆林卫指挥使刘纯和镇远门的一个把总,这个家伙就是榆林卫指挥使,旁边两个是他的亲兵。” 战兵伍长来到城墙的一名中队长跟前,抬臂行了军礼后,介绍了一遍带回来的几个俘虏的身份。 “你小子这运气还真是好,连榆林卫指挥使都被你抓到了。”中队长高兴的用手拍了拍战兵伍长的肩膀。 战兵伍长嘿嘿一笑,道:“属下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个穿着寻常百姓衣服的家伙会是榆林卫指挥使,幸亏有这个镇远门的把总指认,要不然还真叫这个家伙给逃了。” “干得不错,记你和你所在的伍队一功。”中队长高兴的说。 榆林卫指挥使让他的中队给抓到,不仅立了功,同时增加了一个向其它中队炫耀的资本,作为中队长的他十分的高兴。 一旁的刘纯眉头皱了起来。 对虎字旗军中建制有一些了解的他,十分清楚中队长只不过虎字旗军中低级的军官,与榆林卫的总哨差不多。 他要见的是攻打榆林城的贼军主帅,而不是被带来见一个不入流的低级军官。 随即他当场说道:“本官要见你们的主帅,立刻带本官去见他。” “闭嘴。”押送刘纯过来的战兵伍长呵斥了一声,旋即又道,“中队长,这个家伙说自己有要紧的事情,吵着嚷着要见咱们师正。” 中队长目光看向了刘纯,道:“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见我们师正?” “你没资格知道。”刘纯用鼻孔哼了一声,面露不屑。 一旁的战兵伍长脸一黑,抬腿就是一脚,骂道:“老子看你就缺收拾,都成了俘虏还真么嚣张,真当自己还是狗屁榆林卫指挥使呢!” 一时不察的刘纯一脚被踹翻在地。 那两个刘纯的亲兵见到刘纯被打,挣扎着想要翻看,却被看押他们的战兵举起火铳用力的捣了过去。 一连几下砸在亲兵的身上,把人打倒在地上。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真当都像我这么好说话。”战兵伍长俯身把刘纯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刘纯仇恨的目光看着把自己拽起来的人。 做了这么久的官,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如今却被一个低贱的贼兵折辱。 “说吧,见我们师正什么事情?”战兵伍长无视掉对方的目光,把人重新拽回到中队长的身前。 然而刘纯直接闭起了眼睛一言不发。 “嘿,看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