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诏目光看在副将的身上,道:“你亲自去,别人本将不放心。” “好。”副将点头应下,旋即问到自己最关心的事情,“我带多少兵马去绕后?” 江应诏道:“既然偷袭,兵马不宜太多,带一个营过去吧,三千兵马应该够用,本将会在正面策应你。” “三千?”副将眉头皱了起来。 前方的贼兵主力一万多近两万人,只有三千兵马去偷袭,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本将知道这么做有些危险,可别人本将信不过,只有你去这件事本将才放心。”江应诏嘴里一个劲的强调对方的重要。 副将眉头紧锁的道:“三千少了一些,不如再多一些,一万怎么样?只要有一万兵马,末将有足够的把握拖住贼兵主力,为将军争取到正面击溃贼兵的时间。” “不行。”江应诏断然拒绝,随后觉得话语有些重了,他又道,“不是本将不愿意多给你派一些兵马带走,实在是动静太大的话,会引来贼兵的主意,极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能够顺利剿灭眼前这支贼兵,你就辛苦一下。” 说着,他一只手按在面前副将的左臂上,以示亲近的拍了拍。 换做下面的游击把总,哪怕是参将,他都不会这么客气,直接下令就行了。 “风险太大了。”副将摇了摇头。 自己承担风险让江应诏立功,这样的风险他不愿意去承担。 江应诏脸色一沉,语气不高兴的道:“这是拿下眼前这支贼兵最好的办法,为此总要有人为了这一战的胜利冒一些风险。” 副将没有说话。 “这样,若能顺利剿灭这支贼兵,这一战的首功归你,缴获的兵甲和大炮也由你的人先挑,如何?”江应诏见大义说不动对方,只能许下了好处。 听到这话的副将,开口说道:“三千就三千,不过末将需要一部分骑兵,数量不用太多,几百就行,但这些骑兵不能算在三千人里面。” “一定要这么多骑兵跟着一起去?你要清楚,骑兵越多,越不好隐瞒行踪。”江应诏皱起眉头。 心中明白,对方要的骑兵并非是用来对付贼兵,而是在关键时刻逃命用的。 副将道:“有骑兵跟着末将也能放心,将军要是怕骑兵泄露了行踪,可以在马蹄上裹上棉布,这样便可以降低马蹄声。” “好吧,就依你说的办。”江应诏虽然不怎么愿意,却知道不让他带上几百骑兵,肯定不会答应去偷袭贼兵侧翼。 副将懂得见好收,便道:“末将这便去准备。” 说完也不等江应诏开口,转身便走。 见状,江应诏知道他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想到还要对方去偷袭贼兵侧翼,他不好因为这点小事真的去怪罪。 副将人走后不久,很快有一支兵马从官军中脱离出来,消失在了一侧的山坡后面。 江应诏耐心的在土坡上等候。 前面就是贼兵大队兵马,双方距离不是太远,他派出去的那支三千兵马哪怕绕路去贼兵大军的后方,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这点时间他等得起。 对于副将带走的三千兵马是否会被贼兵发现,他并不担心,因为贼兵一定会发现,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只要能给贼兵军中造成慌乱,为他这边争取到突袭贼兵大军的机会就够了。 用三千兵马,换来对近两万贼兵大军的胜利,这笔买卖完全值得去做。 “报!”远处飞骑靠近,不能马停下,马背上的人就翻身跳下马,几步来到江应诏面前单膝跪下,“启禀将军,五里外发现大量骑兵,正朝我大军行来,打出去的旗号正是去救援永宁城的那支贼骑。” “你是说永宁的那支贼骑来了?确定没有看错?”江应诏脸色骤然一变。 送信的人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那支贼骑。” “满桂误我,满桂误我。”江应诏恨恨的大骂。 送信的人低着头没敢言语。 满桂是军中总兵,同为总兵的江应诏可以骂,但他一个小小的哨探,根本没有资格去评论总兵这样的大人物。 江应诏咬牙切齿的看着前方的贼兵大军。 眼看就要有机会拿下这支贼兵大军,却因为满桂没有在永宁城下牵制住贼兵中的骑兵,不得不功亏一篑。 “退兵!” 江应诏心知继续留在这里,会被贼兵前后夹击,不得不下达退兵的命令。 转而,他又对跪在地上的送信之人说道:“你去盯着贼骑到了什么地方,随时把贼骑的位置传回来。” “是。”送信之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