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的人只差一点就能攻占下城墙了。”跟在满桂身旁的副将林怀说道。 官军几次冲上永宁城城墙上,虽然都被赶了下来,他相信只要继续打下去,官兵迟早能在城墙上站稳脚跟。 “要坚持不住了。”满桂扭头看向林怀,道,“林副将,你立刻带领本将身后的兵马去支援攻城的将士,务必一口作气夺下城墙。” 攻城的官兵虽然几次攻上城墙上,但死伤同样不小,他怕再等下去,攻城的官兵会因为死伤太多而支撑不住自行退兵,决定派出一支生力军去支援。 “都带走?”林怀迟疑的问。 满桂说道:“本将这里的所有兵马都给你,立刻去支援咱们的人。” “末将把人都带走了,您的安危怎么办?贼兵的主力已经到了永宁城的附近。”林怀说道。 满桂道:“只要你拿下了永宁城,本将就不会有事情,外围又有江总兵的几万大军在,你尽管带兵离开。” “末将遵令。” 林怀见满桂执意把兵马都交给他用来攻打永宁城,不再多说,当即插手接下将令。 一支五六千人的大军在林怀率领下,朝永宁城扑去。 此时的满桂身边,除了几百亲兵家丁外,只有少量官兵护卫在周围。 永宁城南侧的城墙上。 正杀敌的杨凡注意到远处又有大队官兵朝永宁城而来,脸都黑了。 他所坐镇的南城墙上,都被官兵攻上来一次,而永宁城其他几面城墙上的兵备还不如南城墙上充足,情况肯定更加危急。 如今又来了一队几千人的官兵增援攻城,他所坐镇的南城墙都未必有把握守住,其他几面城墙想要守住就更难了。 “杀敌!”杨凡嘴里大喊一声,手里的火铳狠狠地捣在一个刚要爬上城墙的官兵脸上,直接把人怼下了云梯。 其他几面城墙他已经顾不上了,如今能做的就是在这里挡住攻城的官兵,不使南城墙落入官兵手中。 战斗由城墙上和城墙下的火铳与弓箭手互射,到后面在城墙上的厮杀。 战死的人越来越多,尸体越堆越厚。 轰!轰! 几门虎蹲炮朝着攻上城墙的官兵狠狠地打去。 虎蹲炮里装填的都是碎石子和铁砂,一打就是一大片,像一张大网一样兜过去,近距离之下,远比火铳更凶更狠。 松木的盾牌,锁子甲,棉甲,各种甲衣和防御的东西,都无法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抵挡住虎蹲炮射出来的铁砂。 几门虎蹲炮一响,勉强在城墙上站稳脚跟的官兵立时死伤一大片,剩下几个因为肉盾挡住虎蹲炮的炮子而没有受伤的官兵,没等回过神来,就被城墙上的守兵用火铳打死。 杨凡松了一口气。 又一次把出现在城墙上的官兵打退。 “不用节省药子,火油金汁滚木雷石,能用的都用上,绝不能再让官兵爬上城墙。”杨凡大声的喊道。 自己手里的火铳朝着一个攀爬在云梯上的官兵打响。 一锅锅火油被守军从城墙上倒下去,浇在城墙下的云梯车和其他攻城器械上面,然后用火把点燃火油,用火去烧城墙下的那些攻城器械,阻止官兵通过这些东西攀爬上城墙。 城墙下的箭矢不断的朝城头上抛射,使得城墙上丧失战斗力的守兵越来越多,伤亡人数也在持续增加。 此刻的杨凡早已被火药醺的灰头土脸。 可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对城下官兵的阻击稍一松懈,马上就会有官兵趁机爬上城墙,威胁到城墙上的守兵。 官兵的援兵到了。 刚刚减缓一些的攻势,马上重新变强,许许多多的官兵盯着城墙上的铳子,爬上了城墙,结成一个一个简易的战阵。 “虎蹲炮,打城墙上的官兵。”杨凡大声喊着。 然而根本不需要他提醒,操使虎蹲炮的炮手见爬上城墙的官兵多了,马上用虎蹲炮朝着这些官兵开炮。 一门门虎蹲炮打出无数铁砂出去,挨了铁砂的官兵当场血肉模糊。 嗖!嗖! 几支箭矢从官兵后方的人群中射出,几个挨着最近的炮手当场被射中,其中两人都被箭矢命中要害,射杀当场。 杨凡见到官军中有弓箭手跟着其他官兵爬上了城墙,脸色当即一变。 若只是一些使用刀枪的官兵他根本不怕。 城墙上有火铳,有虎蹲炮,足以依靠距离把强行爬上城墙的官兵重新打下城墙。 不过,官兵中有了弓箭手,一下子解决距离的问题,并且能够威胁到炮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