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后,张三叉带着一队人马直扑巡抚衙门。 哪怕从城中的总镇署门前路过,他都没有进去看一眼,毕竟杨国柱已经被抓,成了俘虏,城中主事的人只剩下巡抚一人。 抓到大同巡抚李广益才最重要。 “来一队人随我进去,其他人把这里围起来,绝不能放跑一个人。”来到巡抚衙门,张三叉带着一队战兵闯了进去。 来到衙门大堂,眼前的情形一片狼藉,一个衙役都没有看到。 “分散搜,抓到大同巡抚李广益马上带过来。”张三叉吩咐手下的战兵去搜巡抚衙门。 几支不同的战兵小队分别去往不同的地方。 张三叉带着一支小队,穿过大堂,径直去往后院。 一连搜索了几个院子,最终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但屋中很多摆设都很整齐,可以证明这里的人离开得很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副师正,属下发现了这个。”一名战兵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方大印。 张三叉接到手里,翻过来看了一眼底部,发现这方大印是巡抚的官印。 “副师正,属下在偏远的马棚处抓到了一个差人。”又有战兵押着一身穿麻布衣服的老者走了过来。 张三叉把官印随手交给旁边的手下,自己上前两步,盯着老者,问道:“大同巡抚李广益去了什么地方?”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老就是个喂马的,什么都不知道。”老者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张三叉磕头求饶。 押送老者过来的战兵语气生硬的说道:“我们副师正问你巡抚去了哪里?只要你老实回答,自然会留你性命。” “小老真的不知道。”老者语带哭腔的说道,“小老只知道就在不久前,有衙门里的人去马棚把所有的马都牵走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小老什么真的不知道。” 那战兵看向张三叉,说道:“大同巡抚很可能骑马逃走了,副师正,要不要属下带人去追?” “算了,不用追了。”张三叉一摆手,旋即说道,“你带几个人,去把衙门里所有有用的文献都找出来,我再给你留一队人守在这里,等着咱们的人来接收。” “是。”那战兵答应一声。 没能活捉李广益,继续留在巡抚衙门已经没有意义,张三叉准备带着人离开。 “小老知道的都说了,好汉们能不能放过小老。”跪在地上的老者看着迈步正要离开的张三叉。 他知道张三叉是眼前这些乱匪的头目。 张三叉收回迈出去的那条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者,说道:“查清楚他的身份,确定没问题就放了。” 说完,他头也不会的走了。 出了衙门,张三叉翻身骑上自己的战马。 几名护卫他的骑兵也都纷纷上马,而跟随他一同从衙门里出来的战兵,列队站在了衙门门前的空地上。 “副师正,咱们去哪?”战兵中的队长跑过来问向张三叉。 张三叉用手往东面方向一指,道:“带你们见识一下代王府,听说那里像应天府的皇宫,今天带你们开开眼,驾!” 他双脚一磕马腹,催动胯下马跑了出去。 “走了,去看皇宫喽!”战兵队长朝着其他战兵一挥手,率先跟在马后一路跑起来。 听说要看皇宫去,每个战兵的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色。 他们都是泥腿子出身,几乎没有人去过京城或应天府,对于皇宫长什么样一无所知,现在他们杀进了大同城,终于有机会亲眼看一看皇宫是个什么模样。 穿过魁星楼,张三叉带着队伍来到了代王府外。 而他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一支兵马封锁了代王府的各处出口。 “知道什么叫高门大户吗?这他娘的才叫高门大户。”张三叉用手指着面前的裕门说。 等他回过头,却发现自己带来的战兵,好多人都好奇地打量着裕门对面的九龙壁。 对很多人来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座照壁,还一些人忍不住用手就摸上面的琉璃飞龙。 “看看你们这群没出息的样,草原上的汗宫都见过,一个破照壁就把你们稀罕成这副德行。”张三叉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代王府外的一名虎字旗将领跑了过来,在张三叉马前站定,平举右臂一行礼,喊道:“副师正。” “代王府还没有拿下?”张三叉看了一眼宫门紧闭的代王府。 眼前的代王府,完全是一座内城,同样有城门和城楼,只不过比大同城的城门和城楼还是要差很多。 将领张宏图说道:“代王府内有一支兵马,拒不投降,属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