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望楼里的兵卒听到黄把总的话,纷纷认同的点头。 刚刚的炮声虽然吓人,打中了他们藏身的望楼,可没能伤害到他们,望楼的坚固帮阻挡住了乱匪的炮击。 这也让他们对望楼更有信心。 轰隆!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炮声每个一会儿便会在其他炮声中响起一次,而且因为炮声太过巨大,与其他炮声有所区别,很容易分辨出来。 望楼再次遭受到炮击,出现震动。 躲在里面的人先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后来见望楼无恙,又都纷纷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甚至有胆大的人开始说起了闲话。 “头,咱们要躲在什么时候,乱匪一直开炮,咱们就一直这样躲下去?”望楼里有兵卒问向黄把总。 躲在望楼里虽然安全,可这么多人都躲在里面,想要挪动一下都不容易,让人感觉憋屈,不如在城墙上能够走来走去舒服。 黄把总骂道:“你他娘的活腻歪了吧!听不到外面的炮声吗,这个时候出去,你就跟那些死在城墙上的人一样,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轰隆! 突然,一道有别于炮声的轰塌声传来,似乎还有哭喊声一同传过来。 “他娘的都不要命了,不好好躲着,怎么这个时候还往外跑。”黄把总听出是城墙上的喊声,立时意识到有人从躲避的地方跑了出来。 “会不会是藏身的望楼或者窝铺塌了。”有兵卒小心翼翼的说。 黄把总怒骂道:“放屁,咱们藏身的望楼也挨了好几炮,什么时候塌了,全都老实躲着,别出去给老子找死。” 说着,他扒开挡在旁边的人,往望楼外移过去,想要去看城墙上的情况。 然而就在他刚要把脑袋从望楼里探出来的时候,耳中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藏身的望楼被一炮轰塌。 几块青砖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大半个脑袋被砸扁,当场就咽了气。 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和他一样被当场砸死,剩下大部分人虽然被埋在了下面,却也还活着,但不少人被砸的骨断筋折,发出一声声的哀嚎声。 城墙上,被炮轰塌的望楼和窝铺不止一座,几乎近半的望楼和窝铺都在这几轮炮击下被轰塌。 城头上的许多守军不得不从藏身的地方逃出来。 因为望楼和窝铺已经无法为他们提供避难,坚持躲在里面,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砖堆和断木埋葬在下面。 炮声并没有因为摧毁了一些望楼和窝铺就停下来,无数的炮子依然不断地飞向城墙,中间夹杂着重炮的炮子,摧残着那些未被毁掉的望楼和窝铺。 每一颗炮子落下,几乎都会带起无数血花和碎肉。 那些城墙上的尸体再一次遭受到摧残,同时也不断有新的尸体倒下。 城墙上早已混乱成一团,城头上的守军全在想着如何逃命,不少守军更是从马道往城下逃去。 城外,刘恒举着单筒望远镜,始终观察着城墙上的情况。 “传令下去,命第一战兵师,亲兵师,攻城。”刘恒对守在旁边的传令下令。 传令兵骑马去传达命令。 炮声很快停了下来,无数看着云梯和推着攻城车的战兵冲向瓮城。 瓮城有两座城门,一座玄冬门,一座长春门。 城墙上的守军还没有从炮击中回过神来,云梯已经架到了城墙上,无数手持刀盾的战兵沿着云梯往上爬。 大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击,顺利拿下了瓮城。 接下来在攻打北城门的时候,攻城的虎字旗战兵终于遭受到瓮城后面的北城门上守军攻击。 箭雨从城头上射下来,瞬间夺走了几十名战兵的性命。 “刀盾手,全都给老子顶上去。”随大军冲进瓮城的张三叉双眼通红的大声怒吼,命令刀盾手去抵挡城上射下来的弓箭。 无数刀盾手举起手中的盾牌,结队站在一起,盯着城头上的箭雨前进。 在刀盾手的保护下,一个个肩扛云梯的战兵冲到了北城门下面,竖起在城墙上。 战兵攀爬着云梯,想要冲上城墙。 城墙上的守军也没有坐以待毙,用长长的木叉去推搭在城墙上面的云梯,连通云梯上面的虎字旗战兵,一起推倒在地。 除此之外,还有守军使用了不少三眼铳,打向那些想要爬上城墙的虎字旗战兵。 至于那些准备在守城时使用的金汁,在城墙遭受到无数遍炮击下,还没派上用场就已经全部毁掉。 杀! 第一个顺着云梯爬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