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铁点点头。 随后,他道:“这一战的战损你要仔细统计一下,那些战死的战兵和水手,对其家人进行补偿,没有家人的,也要安置妥当,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都交给我吧。”阎唯心答应下来。 作为参谋的他,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分内之事。 而且海战不像陆地上的战斗,掉进海里的人,哪怕没有受伤,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尤其一部分穿甲的战兵,只要掉进海里,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哪怕第一时间救援都来不及。 “统领刚才提议说对所有经过这片海域的商船认证虎字令旗,参谋长你的意见呢?”李召开口问道。 虎字旗在大员岛的统领虽然是郑铁,可在岛上,郑铁无法做到一言堂,许多事情需要几个人商议后才能定下来。 虽然这样做会使虎字旗大员岛上的势力出现几个山头的可能,却极大避免了一人天下的可能。 加之虎字旗正是欣欣向荣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龌龊事情,所以大员岛上各人合作还是很顺利。 “我没意见。”阎唯心说道,“除了李旦父子,咱们在这片海域再无对手,而且有了这两场战斗的胜利,就算是李旦也不敢轻易撸咱们虎字旗的虎须” 郑铁说道:“这件事等人齐了,详细商量一下该如何操作,东主那边也要告知到,而且咱们现在这么多艘船无法下海,就算要收平安银子,也要等一部分船修好后才行。” 他们只剩下两艘大船,守护笨港的港口还行,可要想像其他商船收平安银子,多少有些力有不逮。 毕竟敢出海的商船,都是凶狠不要命的主,平时是海商,偶尔也扮作海盗,正经商人根本做不了海商。 败退回来的明军水师,回到了水师大营。 俞咨皋一下船,便带上曹华钧赶去见福建巡抚南居益。 而南居益这边,自从水师去了澎湖,他便在等着水师胜利的消息。 以红毛夷战船的厉害,他认为虎字旗就算能够打赢这一场海战,也是惨胜,最后大明水师一举克之,解决笨港的虎字旗之患。 哪怕红毛夷船队打赢了海战也没关系,以虎字旗在笨港经营这么久,红毛夷就算打赢了这一战,想要彻底占领笨港也没有那么容易。 而他能从红毛夷手中收复澎湖,一样可以再从红毛夷手里夺回笨港。 “大老爷,俞总兵和水师的曹将军来了。” 一名衙役跑进后衙通禀。 “快,把人请进来。”一直在等水师消息的南居益听闻俞咨皋来了,心中躁动不安,恨不得立刻见到对方。 时间不长,俞咨皋和曹华钧来到后衙。 “下官见过军门。” “末将见过军门。” 一进来,两个几乎同时给南居益行礼。 “两位将军辛苦了,快快请坐,赶紧和本官说一说这次海上的情况。”南居益急切的问向面前的两个人,旋即又对一旁的下人交代道,“还不快去给两位将军上茶。” 下人听到,急忙跑了出去。 “下官无能,还请军门治罪。” 俞咨皋单膝跪倒在地,身边的曹华钧也跟随他一起跪了下来。 听到这话的南居益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水师败了。”俞咨皋低下头。 这一战打成这样,没能铲除笨港的虎字旗势力,他认为自己有责任,而且水师也是在他带领下打了这一败仗,可以说罪责难逃。 “败了?”南居益眉头一皱,旋即又道,“红毛夷的战船确实厉害,败了也没关系,以后一样有机会从红毛夷手里夺回笨港。” 历时半年多的澎湖之战,让他明白红毛夷的厉害,大明水师早已腐朽,对上红毛夷的战舰丝毫不占便宜,只能靠着船多人多才能取胜。 所以水师败给了红毛夷的船队,虽然让他失望,却也能够接受,毕竟水师没有全部出动,只派出了一部分水师去澎湖。 俞咨皋苦着脸说道:“不是败给了红毛夷,是败给了虎字旗。” 说完,他再次低下头。 啪! “谁让你们在红毛夷船队和虎字旗船队交手之前就动手了,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总兵,连这么点常识都不懂吗?这不是让红毛夷捡了便宜。”南居益气恼的用力一拍桌子。 俞咨皋带去的水师败给了虎字旗,在他想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俞咨皋和水师从心里看不起笨港的虎字旗,急着立功,赶在红毛夷船队到来之前去攻打笨港。 “下官冤枉,下官确实是等到虎字旗的船队与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