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这是我家统领送给李爷辽东老参。”郑铁的护卫从后面追上来,把手里的木匣子递向李国助。 李国助有心不收,可一想到家中老父亲的身体状况,最后还是接到了手里,嘴里说道:“还请代我谢过郑统领。” 护卫把木匣子交给李国助后,转身返回。 “给我看看,我不信他们会有这么好心,会送李爷辽东老参,别是弄几根萝卜糊弄咱们。”边上的莫令德伸手去拿李国助手中的木匣子。 李国助顺势给了他。 虽然没有看木匣子里的东西,但他相信,对方不可能在这上面骗他们,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大不了不给就完了。 何况,他曾去过大同,亲眼见到虎字旗在大同的场面。 作为一家大明北方势力雄厚的大商号,弄到一些辽东老参,算不得什么事情,不像他们这种吃海上饭的人,想要弄辽东的老参,不仅麻烦,也很难买到品质俱佳的老参。 “出手还真是大方,这两根老参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莫令德打开木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舌尖舔了舔嘴唇。 站在一旁的李国助闻到木匣子里飘出来的气味,扭头看了过去。 木匣子里见到两根品相完好的老参,比他以前买到的老参,品相强出了不知多少。 李旦身体不好的这几年,各种补品都没少吃,辽东的老参自然也不止一次通过大明境内的关系买到过。 “收起来,咱们走吧!”李国助对莫令德说了一声。 莫令德合上木匣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舍不得让别人拿,要拿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出城城门,李国助等人拿回了自己的兵刃,一名虎字旗战兵带着他们返回到笨港的码头。 送他们来的小船一直都等在码头。 守在船上的人,见到李国助等人,先是面露惊诧,没想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不过,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木板搭在码头上,让对方上船。 “回大船。”李国助交代了一句。 小船上的人开始划动船桨,往大船方向划去。 大船离码头并不远,很快,小船到了大船近前,一行人上了大船。 李国助站在船舷上,望着笨港方向,嘴里说道:“想不到笨港在虎字旗的人手里变化这么大,远远超过了颜大当家的十寨,怪不得颜大当家败在了他们手里。” “哼,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狼崽子,要不是当初李爷心善,允许他们来笨港,哪有他们的今天。”莫令德冷哼一声。 认为虎字旗欠李家的人情,不该拒绝李旦提出让红毛夷来笨港的请求,所以他对郑铁等人十分的不满。 李国助抿了抿嘴,道:“我父亲这么帮荷兰东印度公司,却得罪了虎字旗,也不知道对不对。” 隐隐觉得得罪虎字旗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虎字旗和他们同为汉人,现在他们却帮着外人来欺压汉人,心里总是有些别扭。 “什么叫得罪,笨港本来就是李爷的,谁曾想虎字旗狼子野心,杀了颜大当家,吞并了十寨,一家独占了本该属于李爷的笨港。”莫令德说道。 李国助叹了口气,道:“颜大当家的死有一多半是自找的,他眼红虎字旗在笨港的东西,主动出手,没想到反被对方给收拾了,不过,要是我父亲人在笨港,恐怕也会和颜大当家一样,看看虎字旗在笨港这么多甘蔗地,说实话,我看着都眼红。” “这些甘蔗地以后是谁的还不好说呢!”莫令德冷笑一声,道,“等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一来,到时候看虎字旗那什么抵挡,将来这些甘蔗地,弄不好全都便宜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 红毛夷在澎湖败给了明军,也只是澎湖那里的红毛夷战败,对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实力有些折损,却也并不是很大。 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主要力量集中在巴达维亚,来澎湖的红毛夷只是一小部分。 李国助轻轻一摇头,道:“我父亲同意让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来笨港,是为了压制虎字旗,并非是想让那些红毛夷彻底占据大员岛,不管怎么说,大员岛也是汉家土地,决不能落入蛮夷之手。” “李爷的好心,可惜虎字旗的那些人狗屁不懂,等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来了,有他们后悔的时候。”莫令德冷笑的说。 这会儿,船已经离开了笨港,笨港的码头渐渐从视野里消失。 李国助收回看向码头的目光,对身旁的莫令德说道:“不能小瞧了笨港的虎字旗势力,他们也有自己的船队,就连荷兰东印度公司那种盖伦船,他们也自己建了两艘。” “虎字旗的盖伦船也就和红毛夷的商船比一比,荷兰东印度公司那种战舰咱们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