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点点头,说道:“虎字旗已经不单纯是大同或宣府境内的一家商号,从他们征服土默特部后,草原上也有了根基,一旦朝廷对虎字旗用兵,难保他们不会退入草原,那时就需要朝廷大军北上草原,彻底铲除虎字旗的那些逆贼,若不能彻底铲除干净,很有可能还会卷土重来,就像当年的俺答汗一样,犯我大明边地。” 听到这话的天启认同的点了点头。 “首辅太高看虎字旗的那些逆贼了,他们如何比得了当年的俺答汗,况且就算是当年的俺答汗,还不是被我大明阻挡在边墙之外。”韩爌不以为然的说。 他觉得叶向高把虎字旗抬得太高了。 叶向高面向天启说道:“圣上,虎字旗既然能征服土默特部,实力决然不低,不然当年朝廷几次对其清剿,也不会都铩羽而归,可见虎字旗的实力不容小觑,所以臣觉得,想要对付虎字旗,不能只靠大同的边军,还需朝廷出动大军,让宣府和大同的边军从中协助。” “爱卿说的在理,对虎字旗用兵,就要彻底铲除它,绝不给其死灰复燃的机会。”天启言语凿凿的说。 很明显,他是支持北上草原铲除虎字旗,而不是只扫清大明边地的虎字旗势力。 叶向高侧头瞅了一旁的韩爌一眼,使了个眼色。 似乎再告诉他,台子已经搭好了。 韩爌面朝天启躬身说道:“请圣上下旨,铲除虎字旗,诛杀刘恒。” “好,朕……等等!”天启话说到一半,转而看向面前的叶向高和韩爌,道,“户部不是已经没有钱粮,如何还能出动大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他虽然没有带过兵,却也知道出动大军作战需要提前准备粮草,而打仗打的就是银子,不然朝廷也不会每年给辽东送去那么多钱粮。 “户部确实拿不出钱粮替大军准备粮草。”叶向高对天启解释道。 旁边的韩爌说道:“还请圣上从内库拿出银子,用来购置大军的粮草,等平灭了虎字旗,缴获了虎字旗的财产,在补足内库所出的银子,多余出来的银子可以归入户部。” “韩爱卿的意思是大军的粮草也要朕来出?”天启脸色重新变得难看。 韩爌说道:“铲除虎字旗,是为朝廷解决一个祸患,保证了我大明边地的安稳,同时还能把从虎字旗身上缴获的财富收归国库,两全其美的好事。” “韩爱卿怎知能从虎字旗身上有所缴获,万一什么都没有呢,爱卿别忘了,虎字旗可是养了不少兵马,这些都需要不菲的银子。”天启皱着眉头说。 韩爌说道:“就算没有任何缴获,只铲除了虎字旗,对朝廷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虎字旗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大明江山,多存在一日,都是对朝廷的威胁。” “虎字旗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等户部收上了收银,在出动朝廷的兵马也不晚。”天启不愿从自己的内库继续往外掏银子。 虽然他也想要铲除掉虎字旗,可朝廷没有银子,虎字旗又没有公然造反,所以等以后再动手也不迟。 话都说到这里,韩爌哪肯就此放弃,继续说道:“圣上,虎字旗的事情不宜再拖,每多过一日,虎字旗的势力就增长一分,长久下来,迟早会成为朝廷大祸的。” “朕说了,虎字旗的事情以后再说,若内阁等不了,就让户部去准备大军所需的钱粮,朕绝不会阻拦。”天启不耐烦的说。 为了赈济灾民已然从内库拿出来十万两,还想再让他从内库拿银子,想都别想。 韩爌竭声说道:“圣上,为了大明江山,虎字旗绝不能留。” “朕说过了,虎字旗迟早要铲除,只不过现在没有国库空虚,等凑齐了钱粮,在出动大军对虎字旗清剿也不晚。”天启对韩爌的死缠烂打开始不满。 灾民不救济,容易发生民变,而虎字旗征服土默特部这么久,并没有出现过明确反叛朝廷的意图,所以他认为再等等动手也不迟。 等国库充足,随时可以出动大军北上草原铲除虎字旗。 “圣上就不怕虎字旗的刘恒成为下一个辽东老奴吗?”韩爌看着天启说。 天启脸一沉,道:“朕说过了,不是朕不想铲除虎字旗,而是国库空虚,无力出动大军,就连赈灾的钱粮都要东拼西凑,你觉得朝廷还有足够的钱粮出动大军北上草原吗?” 他心中十分恼怒。 觉得韩爌太不识趣,死盯着他的内库不放,而且对虎字旗用兵所需钱粮,不是他的一个内库所能支撑的。 “韩阁老不要再逼圣上了,圣上心中有数,该对虎字旗出兵的时候,自然会出动大军。”叶向高见天启已经发怒,急忙拦下还要分辨的韩爌。 他知道韩爌也是为了朝廷好,可朝廷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