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丘守备大营有两个千户的兵马,一直以来都吃空饷,每个千户只有四五百人,这还是李怀信做灵丘守备时候的兵马数目。 后来王同成为了灵丘守备,空饷吃的更厉害,整个守备大营加起来只剩下六七百人,兵甲这些东西能卖掉的都卖掉换成了银子。 他自己也看的明白,在灵丘说话算是的不是县尊,也不是他这个守备,而是虎字旗。 灵丘有虎字旗的兵马,灵丘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他这个守备大营有没有都不重要,因为守备大营的兵马每天只剩下晒太阳了。 而且有虎字旗在,灵丘不仅没有什么事情,反而欣欣向荣,越来越繁华,比周围的几个州县都要富裕。 以灵丘守备大营那些连兵甲都穿戴不起的兵马,早已没有资格作为全副武装的虎字旗辎重营的对手。 “别光顾着笑,灵丘守备大营不是咱们的对手,可你们别忘了还有大同边军在。”廖俊毅看了看下面的人。 灵丘的兵马从来都不是他这个辎重营的对手,他的对来一直是大同边军。 自从亲兵师北上草原后,大同境内的虎字旗兵马数量便没剩下多少,而他统率的这支辎重营,是留在大同的虎字旗兵马中,建制最大的一支正规军兵马。 除此之外,还剩下东山铁场的一支矿工军。 这支矿工军人数比虎字旗一个战兵师的人数还要多,但矿工军不算正式的虎字旗兵马,平时都是作为矿工在铁场工作,每一个月会抽出几天的时间,由虎字旗正规军对他们进行训练。 矿工军肯定远远比不过虎字旗的正规军。 之所以要对矿工进行训练,完全是因为矿工组织性好,加上这些矿工本来就是为虎字旗做活,稍加训练,就可以成为虎字旗的战兵。 只不过后来虎字旗战兵数量多了,便很少再从矿工中抽调矿工加入虎字旗的战兵中,但对矿工的军事训练,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哪怕贾六带领亲兵师离开了灵丘,留下来的辎重营依然保持了矿工每个月进行军事训练的任务。 矿工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训练。 而参加军事训练的矿工,吃的伙食比留在铁场做活还要好,也不像做活那么累,只是自由上有一些限制外。 可这对于矿工来说并不算什么。 会议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各个千人队的人也都开始返回自己的驻地,几个参谋也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只有辎重营的廖俊毅和叶运成,还有杜岩留下来没走。 “你们说朝廷那边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副营正杜岩嘴里吐出了一口烟雾。 留在屋中的三个人一人叼着一支烟斗,开始喷云吐雾。 烟袋锅对他们来说携带起来不方便,所以每个人都佩带了烟斗,和一个专门盛放烟丝的荷包。 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也不重,基本上虎字旗的军官只要抽烟,都有这两样东西戴在身上。 “等吧,等边军扩充的新兵训练成军,说不定就是朝廷动手的时候。”廖俊毅说。 朝廷现在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铲除虎字旗,而且双方都知道这一点,虎字旗这边的军官也有许多人都等着和朝廷的大战起。 虎字旗内部很多人提到朝廷的时候,不仅没有多少害怕,反而更多的是兴奋。 不仅是因为虎字旗曾经大败过官军,更因为虎字旗有了土默特部的土地,就算在明国败给了朝廷,虎字旗也能够撤回草原。 杜岩抽着烟说道:“要我说根本不用等朝廷动手,不如咱们主动对大同的边军出手,辽东的奴贼都能打下大半个辽东,咱们虎字旗近十万兵马,还怕拿不下一个大同。” “参谋长,你是从东主身边过来的,你说咱们东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打算自立为王,还是准备有一天反了这个朝廷?”廖俊毅看向手边的叶运成。 有了土默特部的土地,虎字旗有了自立为王的本钱。 叶运成摊了摊手,道:“这话别问我,我也不清楚,别说是我,恐怕东主身边的赵武都未必知道东主心里的想法。” 赵武是刘恒身边的护卫统领,是刘恒的身边人,这在虎字旗内部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换做是我,早就反了这个朝廷了,如今各地都苦成什么样子了,依我看这个朝廷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杜岩朝地上啐了一口烟油子。 他与廖俊毅和叶运成不同,他是加入虎字旗之前,是因为老家闹饥荒,不得不背井离乡,从陕西逃难到灵丘。 后来运气好,直接加入了虎字旗成为战兵,随后又参加了几场大战,又因为有着甘陕的出身,便被派回灵丘,成为这支辎重营的副营正。 而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