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往李大疤瘌身边凑了凑,小声说道:“要不咱们还是去吧,每个月还有那么多饷可以拿,去了也不吃亏。” “放屁呢!”李大疤瘌瞪了齐三一眼,旋即用手指着面前的里长说道,“老他娘的吓唬老子,真惹急了老子,你们虎字旗暗藏私兵的事情老子给你们捅出去。” 边上的齐三见李大疤瘌发火了,没敢再劝,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 “真是不知死活。”里长冷哼了一声。 虎字旗养私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个逃难到灵丘的难民也想拿此事威胁他们,在眼里,简直是在找死。 站在一旁的李承这个时候说道:“里长,此事就由我们辎重队来解决吧!” “好,那就交给李队长了。”里长后退了一步,把李承的位置凸显了出来。 李承站在李大疤瘌面前,朝身边的战兵一挥手,同时说道:“把他们两个拿下。” 几名战兵从后面冲了上来。 齐三吓得连连后退。 李大疤瘌不仅没有后退,反倒迎身而上,用拳头去凿冲过来的虎字旗战兵。 这几名战兵都是第二战兵大营出身,亲临过战场,与边军交过手,平时训练不断,伙食又好,一个个身强体壮。 李大疤瘌在老家也是街面喇虎一般的人物,平常人两三个都不是他对手。 不过,老家遭了灾,一路乞讨过来,平时也会抢夺一些好欺负的难民食物,可身子终究还是有亏,这会儿和虎字旗的战兵交上手没过两招就吃了亏。 三两下,李大疤瘌就被两名战兵按在了地上。 其中一名战兵解下李大疤瘌的腰带,把李大疤瘌双手困在了身后,这才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 “俺投降,俺投降。”齐三举起自己双手,跪倒在地上。 连能打的李大疤瘌都被虎字旗战兵轻易制服,他心中再无任何侥幸,主动服软。 “捆起来带走。”李承命令道。 两名战兵走过去困住齐三的双手。 “放开老子,放开老子,有本事跟老子一对一,几个人欺负老子一个人算什么本事。”李大疤瘌用力挣扎,胀红的一张脸,怒眼瞪向李承,脸上的那道疤瘌看上去越发的可怖。 李承轻蔑的瞅了李大疤瘌一眼,对制服他的战兵说道:“让他老实下来。” 听到这话,一名站在李大疤瘌身边的战兵抬腿一绊,单手一推李大疤瘌后背,李大疤瘌狗啃泥一样扑倒在地上。 边上的几名战兵上去就拳打脚踢,还有一名战兵拿起手里的火铳尾部砸在李大疤瘌的身上。 李大疤瘌被打的嗷嗷直叫,身体像蛆一样在地上滚动。 站在后面的齐三见到这一幕,眼皮子直跳,双腿微微颤抖,脑袋也耷拉的更低了。 “行了。”李承摆了摆手。 收拾李大疤瘌的那几名战兵这才停了手。 趴在地上的李大疤瘌脸上都是血,人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勉强抬起头看向李承,咬着牙道:“有,有本事弄死老子,要不然老子早晚弄死你们。” 他被打的怒火撞头,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只想着弄死眼前的李承。 李承轻蔑的瞅了他一眼,旋即说道:“拖着他,去见秦队长。” 过来两名战兵一左一右架起李大疤瘌的两条胳膊,拖着李大疤瘌朝村东头走去。 后面的齐三不用人说,急忙跟在后面,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李承带着人以走,那里长看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说道:“你们一到灵丘,虎字旗就给你们安排了住处,又给了你们半个月的粮食度日,就算是朝廷赈灾,也做不到像我们虎字旗这样,若谁因此觉得我们虎字旗好欺负,李大疤瘌就是下场。” 说完,他瞅了不远处的王谷婆姨一眼,这才追向李承等人。 王谷婆姨被这一眼看的吓得双腿发软。 先前和李大疤瘌一起不愿意去辎重队报到的人里面还有她的男人,这会儿看到李大疤瘌的下场,心中庆幸自己男人服了软,去了村东头报到。 “王谷家的,你还不赶紧跟过去瞅瞅,你家男人之前可是也和李大疤瘌他们一起闹的。”一旁的人群中有妇人对王谷婆姨说。 听到这话的王谷婆姨打了个激灵,也顾不上去看说这话的是谁,一路小跑追向离开的里长。 村东头,王谷先一步被战兵带了回来。 念在他刚成为辎重兵,并没有经过训练,也不知道虎字旗内部的军规条例,秦峰也就没有为难他,直接让他去后面和其他人一样排队。 登记表上的人还没有到齐,秦峰作为负责募兵的中队长,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