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范氏长辈被范永成看的心里发虚。 他们这一次来范府,本就有欺负孤儿寡母的嫌疑,现在被范永成抓了个现行,更是尴尬。 范永成俯下身子,蹲在火盆边上,拿起边上纸钱,一张一张往火盆里添,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 “几位族叔要是来祭拜我兄长的,我在这里欢迎,要是来做其他事情的,恕我不奉陪。”范永成背对着几个范氏长辈说道。 范氏的几个长辈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发须花白的老者说道:“我们几个老家伙这次来,一是为了祭拜永斗,他死的冤,二是为了范记商号的事情,既然永斗已经不在了,和你说也是一样,你也是这一房的长辈。” “我说过了,祭拜我兄长我欢迎,若是为了其他事情,几位族叔请回吧。”范永成毫不客气的说,同时站起身。 那发须花白的老者说道:“搁以前,我们几个老家伙绝对不会在永斗还未入土为安来说范记商号的事情,可现在范记商号在你们这一房手中都成了什么样子,各地的铺子发卖的发卖,田地也只剩下张家口城外的几个庄子,范记再交到你们这一房手中一段日子,怕是什么也剩不下了。” “谁的对,原本咱们范氏经常和草原上的部落打交道,做生意,如今也都断了往来,眼看着朝廷停了马市,正是走私草原大把赚银子的时候,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赚银子。”边上的范氏长者说道。 范永成一撩下摆,坐在下人送过来的圆凳上,看着面前的几个范氏长辈,淡淡的说道:“依着几位族叔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以后你们这一房不在插手范记生意上事情,安心留在族中享受每个月的族例,老三你也有秀才功名在身,正好安心读书,准备下一次的乡试。”发须发白的老者说道。 坐在边上的另一位老者笑着说道:“等老三你考中举人,后面的会试族里会拿出银子给你作为路费,一旦你考中了进士,你可就是咱们范氏一族的骄傲。” “我需要你们给我准备路费吗?”范永成冷哼了一声。 几个范氏长者眉头一皱。 其中发须花白的老者说道:“不管你同不同意,你们一房都必须交出范记商号,若是你不同意,那就只好开族议了。” “老三,真要开了族议,不仅你们这一房保不住范记商号,就连你们这一房最后一点颜面也要丢掉。”另外一名范氏长者说。 范永成冷着脸说道:“范记商号是我们这一房几代人做大的买卖,可以说没有我们这一房,就没有范记商号如今的规模,就算是现在,也只不过是遇到点困境,我兄长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发须花白老者下意识出言问道。 范永成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此人。 “既然有办法那就说出来,范记商号是范氏一族的,我们几个老家伙虽然年纪大了一些,出不了什么力气,可还是能够出出主意的。”范氏长者中的一人说道。 范永成说道:“几位族叔就不要插手范记商号的事情了,每月只要安享族例就好。” “我们也是为了范记商号好,何况永斗已经不在了,你也需要有人帮衬,外人再好,也比不得咱们范氏自己人。”发须花白的老者说道。 范永成从几个人的话语中听出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插手范记商号的事情。 不过,他不会从范氏其他几房里挑人来范记做事。 范氏里但凡还能够做事的族人,早都被他兄长带到了范记商号做事,剩下的范氏族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捣乱,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解决范记困境的办法,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几位族叔就不要打听了,只管等着范记商号重新做大就好了。”范永成委婉的拒绝几个范氏长者的要求。 几个范氏长者连面皮都不要了,在范永斗灵堂上逼迫范家孤儿寡母交出范记商号,又怎会因为范永成的几句话就放弃。 那发须花白老者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当年因为永斗的关系,范记商号得罪了虎字旗,这才有了今天这个下场,除非虎字旗倒了,否则范记商号不可能恢复以前在各地的产业,老三,我作为你的长辈,规劝你一句,早些向虎字旗的刘大人服软,说不得还能够保住范氏剩下的这点基业。” “老三呀,听我们一句劝,现如今刘大人是官,咱们范氏只是商人,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该服软就服软,不丢人,只要你们这一房愿意把范记商号交出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可以保证,范记商号不说恢复以前的规模,怎么也要比现在强。”另外一名范氏长者说道。 范永成眉头一蹙,眼睛半眯,看着面前的几个范氏长者说道:“看来几位族叔是准备拿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