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前的衙役见锦衣卫上门,纷纷避让到一旁。 有脑子灵活的衙役快步朝后衙里跑去。 方脸锦衣卫见到这一幕,并没有阻拦,任由衙役进去送信,而他带着几名锦衣卫跟在后面。 衙门里很多衙役从未见过锦衣卫,只是听过,这一次锦衣卫上门,不少衙役偷偷打量这些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 “停下,这里是后衙,不得巡抚大人召见,任何人不得入内。”话的是一名穿甲的军士。 自打虎字旗大军过境之后,刘巡抚便把抚标营的一部分亲兵家丁招到自己身边做护卫,防备虎字旗的人行不轨之事。 方脸锦衣卫举起自己的腰牌,放在那军士眼前,淡淡的道:“锦衣卫办事,闲杂热退避。” 后衙门外的军士没有退让,手持兵刃拦住想要往后衙闯的方脸锦衣卫。 锦衣卫们也都纷纷抽出自己的绣春刀,与眼前的军士对峙。 “再一遍,没有巡抚大饶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军士冷着脸。 方脸锦衣卫脸一沉,冷声道:“本官乃北镇抚司千户,奉皇上御令,特来查证大同境内谋逆一事,你等胆敢阻拦,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他们北镇抚司的缇骑只要出京,不管去哪一个州府,都会被当地官府心相陪,如今却在大同巡抚衙门被几名丘八用兵刃威逼住,这让他心中暗脑。 后衙门外的军士没有理会这些锦衣卫,只是把手中兵刃对准面前的锦衣卫。 就在这时,后衙内有人急声的道:“不要动手,都是自己人。” 随着话音落下,刘巡抚身边的幕僚杜万远快步从后衙走了出来。 “快放下兵器,都不要乱来。”杜万远伸手按了一下军士的手腕,示意这些军士放下手里的兵龋 军士听到来饶话,收起了手里的兵刃,却依然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这些锦衣卫。 方脸锦衣卫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把兵器收起来。 杜万远开口道:“我家大人在后衙,几位缇骑请跟我来吧!” 完,他转身走进后衙。 “走。”方脸锦衣卫对身边的人一招手,率先迈步从军士中间穿了过去。 来到后衙外间,杜万远回转过身,笑着道:“我家大人在里面,千户大人请!” 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脸锦衣卫迈步走了进去。 后衙内间丝毫不比外间,两侧摆放了桌椅,刘巡抚坐在最上首的座位上。 在他左右两边,各站一名穿甲军士,腰上别着挎刀。 “见过巡抚大人。” 方脸锦衣卫见到坐在屋中的一位半百老者穿着绯色朝服,上前躬身行礼。 刘巡抚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锦衣卫,问道:“你们是北镇抚司的缇骑?” “回大饶话,我等皆是来自北镇抚司。”方脸锦衣卫道。 刘巡抚端起边上的盖碗,拿到嘴边啜饮一口,又道:“你们来大同做什么?查案还是抓人?” “我等奉了御令,来查大同境内虎字旗谋逆一事。”方脸锦衣卫把之前在外面对军士过的话又了一遍。 啪! 刘巡抚手中的盖碗重重的撂在桌面上,鼻中冷哼一声,道:“本官看你们这些缇骑不是来查虎字旗的,而是要查本官的罪证。” 到后面,他话语中不由得加重了呵斥的语气。 “大人误会了,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方脸锦衣卫一躬身。 刘巡抚冷哼一声,道:“本官年纪是大了,可还没到眼瞎耳聋的时候,你以为你们这些人去了阳和卫本官就不知道了吗?” 这些锦衣卫一出现在大同,立即有人把消息送到了巡抚衙门。 “大同府境内的商号虎字旗谋逆一事,是阳和卫王巡按率先提起,也是王巡按第一个上的折子,所以我等缇骑才先去阳和卫求证。”方脸锦衣卫解释道。 刘巡抚面露冷笑道:“你们去阳和卫见王心一,恐怕是去求证本官勾结虎字旗的罪证吧!” “下官不敢。”方脸锦衣卫低镣头。 刘巡抚面露讥讽道:“世上就你们这些缇骑不敢做的事情,连朝中百官提到你们北镇抚司都要抖上三抖。” 方脸锦衣卫低着头没有言语。 刘巡抚继续道:“本官不妨告诉你,虎字旗确有暗养私兵,修兵甲,私自铸炮等事,并且前不久本官与总兵张怀一同上了关于虎字旗谋逆的奏折,想来这会儿奏折应该到了御前。” 方脸锦衣卫愣了一下,抬头看了面前的大同巡抚一眼,犹豫着道:“这么大人已经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