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仑阔见自己带来的蒙古甲骑中有不少人喝醉了,虽然还有一些人没有醉倒,却也都喝的满脸通红,不适合继续赶路。 刚过了正午,头顶上阳光正足,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辰,窝仑阔的却下令范记商队就地安营。 安营便要先搭建帐篷。 窝仑阔带来的蒙古骑兵都喝了不少酒,其中不少人醉倒在地,哪怕一些没喝醉的蒙古骑兵,也都喝的醉醺醺,无法自己搭建帐篷。 窝仑阔直接下令,让范记商队的伙计给他们蒙古人搭建帐篷。 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蒙古骑兵,范记伙计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去给蒙古人干活,并把一些喝醉的蒙古人抬进搭建好的帐篷里。 看着一个个醉醺醺的蒙古人,范宏气得够呛。 这些蒙古人是找来护卫他们范记商队的,却在一见面的时,强行要走他们范记商队带来的酒,喝多了之后又开始安营,大半天的功夫就这么耽误了。 范宏懒得再看这些醉醺醺的蒙古人,便让身边的伙计先给自己搭好帐篷,钻了进去,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帐篷最底下一层铺了草席,上面一层是皮毛毯子,身上裹了一层厚实的被子,加上帐篷密不透风,身子顿时暖和起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喊他。 又过了一会儿,他确定是在喊他,便撩起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用手撩开帐篷一边,露出半张脸看向外面,见天色还亮,知道自己并没有睡多久。 “范老爷,您可算醒了。”范记商队的一名伙计一脸急切的说。 范宏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么急着找我,有事?” “出大事了。”那伙计说道,“蒙古人抢了咱们商队不少货物,这会儿正跟秦镖师他们的人对峙,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 “什么?”范宏一惊,脸上的困意消退的一干二净,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蒙古人不是喝醉了吗?” 那伙计说道:“喝醉的那些蒙古人全都抬进帐篷里休息了,还有一些喝多的蒙古人并没有去帐篷里休息,反倒是又唱又跳,唱跳累了之后,便来到车队这边,开始从车上的货物中抢东西。” “你们怎么没拦着点呀!”范宏一脸急切之色,人也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 “拦了。”那伙计说道,“好几个去拦他们的伙计都被打了,还有一个胳膊被打断了,幸亏秦镖师带人拦下了那些蒙古人,不然受伤的伙计会更多。” “这些北虏,一来就没安分过,他们这哪是来护送商队去板升城,简直就是祸害商队的。”范宏恨恨的说。 边上的那伙计往后退了退,留出位置给范宏出来。 范宏站在自己的帐篷跟前,听到远处传来的争吵声,看了过去,见到秦镖师等人骑马挡在一辆大车前面,周围围满了人。。 一旁的伙计说道:“范老爷,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先把人劝开,再耽搁下去,说不定真动起手来了。” 范宏阴沉着一张脸,迈步往秦镖师那边走去。 快走到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道:“范老爷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不少人扭头看向走过来的范宏,围在外面一圈的伙计更是让出了一条过道,留待范宏走进来。 “干什么呢!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散开。”范宏朝周围的范记伙计呵斥道。 蒙古人他不敢得罪,只能训斥范记的伙计。 不少范记伙计往一旁退了退,却没有走太远。 范宏来到秦镖师跟前,问道:“秦镖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和蒙古人对峙上了?” 哪怕之前的伙计对他讲了事情的缘由,他还是又问了秦镖师一遍,想要确定一下。 秦镖师看着面前的蒙古人,冷声说道:“这些北虏抢车上的货物,还殴打了你们范记伙计,被我带人拦了下来。” 北虏是对蒙古人的蔑称,对面的蒙古人听不懂汉话,完全不知道秦镖师说了些什么,不然这会儿就该直接动手了。。 范宏转过身,看向眼前的一个蒙古人。 他记得此人叫赛纳班,是窝仑阔身边的一名甲骑。 而他年轻的时候,随范记商队来过草原行商,懂得一点蒙语,便用蒙古问道:“这位蒙古大人,不知你们围住我范记请来的镖师做什么?” 赛纳班瞅了一眼范宏,知道此人是范记商队管事的人,便说道:“你们范记请来的这些南蛮子,打了我们蒙古人,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南蛮子是蒙古人对明国汉人的蔑称,这让范宏眉头一皱。 眼前这个蒙古人看似是在说秦镖师他们,可一句南蛮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