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大门从里面被打开,几名郭家下人抬着郭家准备好的粮食走了出来,还有十只被捆住的羊也一同抬了出来。 郭家门外抚标营的人见到郭家把东西送出来,其中一人说道:“算你们懂事,准备一辆大车,随我们送去庄外的营地。” “诶,好的军爷。”郭管家躬着腰答应,旋即转过身对郭家的下人说道,“抓紧时间把东西抬出来,小六子,你去找一辆大车,套上牲口,把东西给军爷送到庄外的军营里。” 人群里的一名汉子答应一声,转身跑进郭家。 郭家大门外,几个抚标营的人很满意郭家的态度,一名带队的亲兵说道:“银子呢,准备好了吗?” 相对于郭家送出来的粮食还有鸡鸭羊这些东西,银子才是最紧要的。 “没有银子。” 郭家管还没有开口,郭家大门后面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门外的亲兵听声音觉得有些耳熟,抬头看过去,见到张文合从郭家走了出来。 “小的见过张先生。”那亲兵一见张文合,急忙上前行礼。 其他抚标营的人也都纷纷朝张文合行礼。 “嗯!”张文合用鼻子嗯了一声,旋即又道,“郭家准备的这些东西你给许将军带回去,至于你说的什么银子,一两也没有,许将军若是不满,你让他来找我。” “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带着东西回去。”那亲兵答应了一声。 面对替郭家出面的张文合,作为亲兵的他知道自己纠缠下去也要不到银子,还会得罪这位巡抚身边的幕僚,便决定带上了郭家送来的东西,先返回庄外的营地,剩下的事情由将军决定。 郭家准备的粮食和鸡鸭羊这些东西装在一辆一大车上,郭家的下人赶着大车,跟随抚标营的亲兵一同去了庄外。 抚标营的人一走,张文合便在郭管家的陪同下,回到了之前的屋中。 郭举人满怀感激的说道:“慕之兄,这一次还要多谢你出面,没有你,抚标营的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他已经从自己管家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抚标营的人已经从庄子里离开,要是没有张文合出面,这一次他最少要损失五百两银子,而不像现在这样,省下了四百两。 “郭兄客气了,这本就是分内之事,怎么说我也是抚标营的监军,不能看着他们欺压百姓。”张文合笑呵呵的说道。 没有从抚标营的饷银中分到银子,但从郭家庄这里白得一百两,这让他心情很好。 这时候,下人来到屋中,恭敬的说道:“老爷,酒菜都准备好了,可以入席了。” “嗯好,下去吧!”郭举人朝那下人摆了摆手,旋即看向张文合说道,“慕之兄,咱们也入席,好好喝上几杯。” “哈哈,好,自京中一别,一直没有机会和郭兄喝上一杯,这一次一定要尽兴。”张文合笑着点头应下。 两个人结伴从房间出来,去了用饭的偏厅。 饭桌上,两个人推杯换盏,酒兴正浓之际,张文合说道:“我有一事,需要郭兄帮忙,不知郭兄能否帮愚弟一次。” “慕之兄的事情我一定帮,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郭举人借着酒劲答应下来。 能让张文合这位巡抚身边的幕僚欠下人情,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合算,他自然不会拒绝。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张文合说道,“这一次我随抚标营的兵马去大凉山剿匪,可从大同出来的匆忙,身边没有带什么人,不知郭兄能不能安排一些勇武之人跟我去一趟大凉山。” “这……”郭举人面露迟疑。 所谓勇武之人自不会是庄子里的庄稼汉,起码也要是那种敢拼能打的人。 这种人他庄子里确实有,但这些人见不得光,都是一些背负命案或是官府通缉之人,不好露面,更不要说去帮一位巡抚幕僚做事了。 张文合看到郭举人有推脱之意,醉醺醺的脸一沉,语带不满道:“既然郭兄不愿意,就当这话我没说过。” 听到这话的郭举人打了一个激灵。 这才想到,若是不答应对方的要求,就真的把人给得罪了。 要是得罪一般的举人他并不怕,可眼前的张文合不一样,对方是巡抚身边的幕僚,想要收拾他郭家,不过是歪歪嘴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急忙补救道:“慕之兄千万别误会,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庄子都是一些粗手粗脚的庄稼汉,种种地还行,真要去了大凉山,我担心会耽误慕之兄的大事。” 张文合上下打量了一眼郭举人,嘴里吐着酒气说道:“还是那句话,郭兄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为难郭兄,就当我没说过。”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