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远处来了一支车队,看样子又是进草原上的。” 新平堡城门楼上,其中一个兵丁用手指着远处说。 站在女墙上的兵丁,不少人都看见远处缓缓行来一支车队。 边上的另外一名兵丁说道:“自从朝廷关停了马市,北虏的日子便不好过了,咱们大明不少商人打起了草原上的主意,他们也不想想,关口是那么出的吗!” 说话的那兵丁一脸冷笑。 城楼上的一名总旗官说道:“都给老子听着,参将大人早就有令,除了挂有虎字旗令旗的车队外,不允许有其他商队从咱们新平堡出关去草原,见到一支商队给老子拦下一支,做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是有商队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去了草原,后果你们自己清楚,治你们一个通虏都是轻的。” 边上有兵丁拍着胸脯说道:“头你放心,弟兄们绝不让虎字旗以外的车队进草原。” 其他的兵丁也纷纷点头。 “都明白就好。”那总旗官看了看眼前的兵丁,旋即又道,“一会儿等那支商队过来,给老子拦下来,还是老规矩,人放走,货扣下,然后卖给虎字旗。” 边上的一名兵丁说道:“头你放心,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属下这就下去拦下那支车队。” 那总旗官点了点头。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跟我下去。”那兵丁指了另外几个兵丁,让他们跟他一起去。 城楼上下来的兵丁守在城门前面,用木栅栏,做了一个简易的阻拦。 这时候商队还没有过来,还在远处朝新平堡这边赶,但站在城门口已经能够看到远处车队了。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在城门楼上见到的那支车队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停下,停下。” 六七个兵丁把车队最前面的一辆大车拦了下来。 头车一停,后面的大车自然而然跟着停下来,一长溜大车排成一条线,停在了新平堡城门口。 “你们这是去哪?”兵丁问向赶车的那车夫。 车夫唯唯诺诺,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是不时的回头看向身后。 那兵丁又问道:“你们管事的呢?把你们管事的找来。” 就在这时候,商队里走出来一名伙计,几步来到了车夫跟前,呵斥道:“老张头,干什么呢,谁让你停下来的,掌柜在后面已经发火了,什么也别说了,你这个月的工钱扣了。” “刘爷,这不怪我呀,车是新平堡这里的军爷拦下的,我想走也走不了呀!”车夫苦着一张脸,上面的皱纹挤在了一起。 “没用的废物。”那伙计骂了一句。 车夫低着头不敢还嘴。 一旁的兵丁瞅了那伙计一眼,说道:“你是管事的?” 那伙计从车夫身上收回目光,斜睨着瞅向说话的兵丁,质问道:“就是你拦下老张头的车?” “没错,老子拦下的。”那兵丁往前跨了一步,横在伙计面前。 “你好大的狗胆,知道这是谁的商队吗?你们也敢拦,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伙计抬手点着面前兵丁的鼻子喝骂。 被人指着鼻子骂,那兵丁脸一黑,露出一抹狠色,喊道:“一看你们就是要从新平堡出关去草原,想要勾结北虏,弟兄们,把他们的车还有货物都扣了,人抓走交给参将大人。” 城门口的几个兵丁围了上来,手里面的长矛指向了车夫和那名伙计。 车夫被吓得连连后退,身子都快躺在了大车上。 “大胆。”那伙计怒斥道,“这是巡抚大人的车队,你们敢扣下巡抚大人的东西,我看你们这些人是活腻歪了。” 几个正要动手的兵丁,听到眼前这支商队和巡抚有关,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全都看向了之前说话的那名兵丁。 还有一名兵丁见势不对,往城门楼上跑去。 最先说话的那名兵丁听到眼前这支商队和巡抚有关,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你这话骗的了别人,但骗不了老子,巡抚那是朝廷大员,怎会无视朝廷律例去经商,更不会和北虏勾结,老子看你们不仅勾结北虏,还诋毁巡抚大人,简直罪加一等,全都抓起来。” 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兵丁,重新变得凶恶起来,重新围上眼前这支商队。 “我看你们谁敢?”商队的伙计怒喊一声,说道,“我家掌柜是巡抚大人三夫人的表哥,你们的狗爪子敢碰车上的货物一下,巡抚大人一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几个正要上前的兵丁又一次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不过是新平堡守城门的兵丁,欺负欺负一般的商户还行,眼前这支商队真要和巡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