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师爷眉头一簇,食指按在桌上,说道:“来财赌坊的事情我到听说过,如今凶手已经缉拿归案,莫非这些凶手和杨书吏有关系?” “那倒不会。”户房主事一摆手,旋即又道,“但我听说来财赌坊背后之人就是咱们这位杨书吏,现在赌坊换了主家,咱们这位杨书吏已经断了赌坊上的份子钱。” “这么说他是为了来财赌坊的事情请的咱们?”贾师爷眉头拧在了一起。 换做来财赌坊是别人吃下,以他的身份,只要开口,总会给一些面子,可如今来财赌坊是虎字旗的产业,他这个师爷的面子在别处行,但在虎字旗那里可就不好用了。 户房主事拿起茶壶,往杯里倒茶,嘴上说道:“喝茶,一会儿杨书吏回来看他怎么说,咱们呀,该吃吃,该喝喝。” 说着,他把刚倒完茶水的茶杯推到贾师爷跟前。 端起茶杯,贾师爷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不解道:“既然你都猜到他的想法,为何还要来赴宴?这顿酒席可不好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人请吃酒,不吃白不吃!”户房主事咧嘴一笑。 这时候,雅间帘子撩开,杨广煜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道:“这家的白肉不错,二位一会儿可要尝尝。” 待他坐回桌前,酒楼伙计端着托盘来到雅间,一盘盘一碟碟菜肴摆放在桌上,最后放下两壶酒,这才退了出去。 杨广煜拿起酒壶,分别给贾师爷和户房主事一人斟满一杯,最后一举酒杯,说道:“二位,咱们碰一个。” “对,先碰一个。”户房主事放下筷子,举起酒杯。 贾师爷也举起了酒杯,和另外两个人在酒菜上空碰了一下,拿回嘴边抿了一口,放在一旁。 “来,尝尝这个白肉,味道很不错。”杨广煜热情的招呼着。 户房主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在身前的碟子里蘸了蘸配好的调料,随后送进嘴里吃起来。 咽下去后,他用手一指桌上的白肉,对贾师爷说道:“快尝尝,味道确实不错。” 贾师爷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吃完,点点头,道:“味道很正,想不到咱们灵丘还有酒楼的白肉做的这么好。” “二位若是喜欢吃,回去的时候我让伙计备上两份,给二位送到府里。”杨广煜笑着说。 贾师爷一摆手,说道:“我就算了,这种大荤,初吃还可以,吃多了就会感到油腻。” “贾师爷不要,给我准备一份,走的时候我带回去。”户房主事嘴里含着一块吃到半截白肉说道。 杨广煜笑着说道:“回头我跟伙计说,让他们多准备一份白肉。” 说着,他看向贾师爷,说道:“这家酒楼的酒不错,贾师爷可要多喝两杯。” 贾师爷点点头。 奈何心中不安,端起酒杯只抿了一口。 杨广煜端起酒杯,说道:“这次请二位来,是兄弟我有事相求,还请两位哥哥能给兄弟这个面子。” 听到这话,贾师爷眉头一拧。 另一边的户房主事端起举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后说道:“杨书吏见外了,你我在一个衙门里共事,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是能办的事,兄弟我绝不推辞。” “兄弟我在这里多谢了。”杨广煜朝他拱了拱手,旋即看向贾师爷又道,“也多谢贾师爷了。” 贾师爷脸一沉。 他还什么都没答应,可听杨广煜的话里面,似乎认定他已经答应什么了一样。 不过,他没有马上翻脸,想要听听杨广煜把他们找来到底为了何事,是不是真如户房那位说的那样,为了来财赌坊的事情。 杨广煜继续说道:“二位对虎字旗怎么看?” 说到正题,户房主事坐正了身子,伸出去的筷子也收了回来。 贾师爷两根手指扣在酒杯上,开口说道:“杨书吏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杨广煜看了看贾师爷,也看了看户房主事,这才说道:“想必就算我不说,二位也清楚虎字旗的底细,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才得以洗白了身份,在咱们灵丘又是开铁场,又是弄骡马行,甚至几个城外的庄子都被他们用巧取豪夺的手段弄到自己手中,但终究逃不过一个匪字。”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了同桌的另外两个人。 贾师爷和户房主事没有接话。 杨广煜又道:“以往他们在城外也就算了,如今手伸进了城里,断了不少人财路,想必二位也都损失不小吧!” “我是个粗人,杨书吏不妨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户房主事开口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杨广煜说道,“虎字旗手里掌握东山铁场,又有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