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一支虎字旗车队从徐家庄出发,打着虎字旗的旗号,朝虎头寨行去。 从草原回来的战兵大队护卫车队两侧,近百的虎字旗马队骑兵分列两队,一队走在车队前面开路,一队跟在车队后面。 道路上不见行人,只有这样一支车队走在路上。 虎头寨山脚下,两队火铳小队一左一右守在上山入口处,身后立有一杆虎字旗大旗。 车队由远及近,来到山脚下停下来。 “鸣铳,迎接马队的兄弟回家。”一名火铳小队队长喊道。 砰!砰!砰…… 两支火铳小队分别举铳朝天,打响手里的火铳。 火铳里只装填了火药,并没有铅子,打的都是空铳,不会有伤到人的危险。 放完铳,两支火铳小队往后一退,身形挺直,整整齐齐站在两侧,留出上山的路。 随车队一起来的马队骑手纷纷下马,站立马旁。 马云九和马队的大小头目走到大车跟前。 “兄弟,咱们到回家了。”马云九轻声说了一句,往前一欠身,从大车上抱起一个骨灰坛。 “兄弟,咱们到回家了。”近百马队骑手齐声高喊。 微风拂过,大车上的虎字旗被峰吹动,露出上面一个大大的虎字。 二十七个骨灰坛,分别由二十七名马队的骑手抱在怀起,骨灰坛上面,盖着一面折叠起来的虎字旗,虎字露在最上面。 马云九双手抱着骨灰坛走在最前面,其余马队骑手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走向上山的路。 “行礼!” 站在山路入口处的火铳小队高喊一声,右臂举起横在胸前,火铳拿在左手,铳口朝上,铳尾支地。 几乎同一时间,两支火铳小队,七十六名火铳手,整齐的横起右臂在胸前,目送二十七个骨灰坛送上山。 二十七个骨灰坛走在最前面,后面是马队的骑手,手里牵着战马。 再后面是张洪和战兵大队,人人穿甲持兵,踏着同一个步子走上山。 山寨寨门前的空地上,火铳队,长矛队,整整齐齐的列阵,几个炮组的虎蹲炮摆放三排。 “行礼!” 当马云九抱着骨灰坛出现,站在寨墙上的一名战兵高声喊了一句。 所有听到声音的虎字旗战兵同时横起右臂行礼。 马云九抱着骨灰坛一步一步往前走,从寨门穿过,踏着整齐的步子,走向曾经的山神庙,如今被重新休整出来的功烈堂。 山寨里面,正对功烈堂大门的道路两侧站着虎字旗战兵,他们的后面是东山商会的理事,还有灵丘城内的几个和虎字旗关系亲近的士绅。 死去的马队骑手家人来了十几人,许多都眼泪婆裟的看着被马队骑手抱进山寨大门的骨灰坛,这里面有他们的兄弟,有他们的孩子,还有他们的丈夫。 “鸣炮!”站在功烈堂门外的李树衡高声喊道。 山寨外空地上的九门虎蹲炮先后打响空炮,每一门虎蹲炮都响过三次才停下。 功烈堂里面已经摆放好了灵位,马云九按照灵位上的名字,把手里的骨灰坛放在灵位前面,同时把一块证明身份的木牌也放在上面。 他做完这一切,从功烈堂退出来,身后的老五谭再旺等人,先后把骨灰坛放在灵位前。 “大当家祭拜。”李树衡等所有人退出功烈堂,才再一次开口喊道。 刘恒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陈寻平和赵宇图两个人。 走进功烈堂,边上有人把刚点燃的香递了过来。 刘恒和陈寻平与赵宇图三个人一人拿着三根香,站在灵位前面鞠了四个躬,最后把手里的香插进香炉里,才退出功烈堂。 千人队的几个大队长,兵器局的黄重等人,一一来到功烈堂祭拜。 虎字旗的人全部祭拜完,东山商会的几个理事和几个主动来的股东,拿起香祭拜灵位。 所有人都祭拜完,李树衡来到刘恒的跟前,低声说道:“有几个死去的骑手家人想要把骨灰带走。” 对于这事,刘恒早就预料到,便道:“哪家的亲人想要带走骨灰,就让他们带回去,把死去的骑手名字记在功烈堂便可。” 李树衡了然道:“好,这事我让赵宇图去安排,顺便把这个月的补偿也一起给他们带回去。” “不急着给他们补偿。”刘恒抬手虚拦了一下。 李树衡不解的看过去。 补偿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他以为刘恒反悔了,而且他也觉得这个补偿太丰厚了一些。 刘恒说道: